祁江部落是少数能炼制赤云蛊的部落,又与九黎部落世代相征。
看到赤云蛊的第一眼,屈盈便明悟过来。
她虽然脑子转得慢,但也不傻。
一定是祁江部落干的!
看到她的样子,江南微微叹气——这姑娘一心都恨到了祁江部落身上。
她似乎未曾想过,他们从九黎出来后,便从未接触过祁江部落的人。
但即使如此,赤云蛊仍然出现在了白芷的耳朵里。
便只能说明一件事。
——有内鬼!
在篝火旁一片热闹之时,靠近边缘的一处帐篷里,屈鹤脸色极为难看。
不过众人对他的缺席,也并不意外。
屈鹤乃是九黎部落祭祀一脉,其体形便于粗犷的九黎汉子不同,又是掌握祭器敬神的重要职位,自然不会同他们一起胡闹。
此刻,一枚淡青色的光晕笼罩了整个帐篷空间,外边吵闹之声完全被隔绝。
自然,也隔绝了帐篷内的声音外泄而出。
屈鹤盘膝而坐,地上当着一面造型古拙的铜镜。
他将手摁在其上,铜镜缓缓发出光晕,如同水波荡漾。
不久,一个身影从铜镜中浮现。
光线很暗,看不清面容,但能隐约轮廓分辨是一个男子。
铜镜中的男子发出声音:“屈祝祭,事情办成了?”
他的声音隐隐透着期待。
屈鹤脸色难看,摇头:“没有,我失败了。”
镜中那人声音沉了下来,“失败?怎么会失败?”
“那位大人费大心力才换来的赤云蛊,你怎么能失败?”
“计划不是很完美?你以赤云蛊操控屈盈坐骑自爆,让她身死道消。”
“然后你夺得族长继承之位,将乌山开矿权卖给我们。”
“即便赤云蛊暴露,也只会让擅蛊修的祁江部落背上黑锅。”
“如此一举三得之事,周密万分,你怎么会失败?你怎么敢失败?”
镜中之人的声音低沉,仿佛在压抑着极大的愤怒。
屈鹤脸色也冷了下来,冷声道:
“我怎么知道?问题怕是出在你那赤云蛊之上?你当初口口声声说赤云蛊诡秘难测,如今却轻易被人拘出,害我前功尽弃!”
“不可能,赤云蛊不会有问题。通宝阁那群老家伙虽然胃口大,但绝不会卖假货砸自家招牌。”
镜中之人又问道:“你说赤云蛊被人拘出?谁?你们九黎部落还有人修蛊?”
屈鹤目中透出冷色:“不是九黎族人,是两个大夏来的修者。”
“大夏修者?”
镜中之人眉头紧蹙,顿了好一会儿才道:“他们有拘出赤云蛊的能力?这可有些难办了啊……”
顿了顿,他又道:“我这倒是还有一头赤云蛊,但前提是你能除掉那两人,否则若他们真有拘出赤云蛊的能力,再来一头也是枉然。”
屈鹤此时也是冷静下来,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