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不进去,二殿下的所有计划都无法实行,辛苦筹备的一切都会白费。”
磨将军蹙眉,“你这左一个计划,右一个计划,却不愿意将细节告知于我,还要让我将这么多人放进来,到底是何居心?
我不管你们的计划是什么,我们这些城卫的责任是看守这座城,明知对方来意不善,甚至没有通关信物,还要将人放进来,就是我们失责。
我能同意放姬兀争一人进来,已经是冒着很大的风险了。”
白翼兽人实在不想说,这是姬允冕有事求着姬兀争来办,更不能说,姬兀争的手里拿捏着树灵,相当于拿捏着皇族的命脉。
是他们必须要见姬兀争,而不是姬兀争要见他们。
白翼兽人咬牙切齿,“磨壑,你这是打算与二殿下对着干吗?”
磨壑:“当然不是,我的职责是守城,既然二殿下想让我放这么多人进来,还请亲自手书一封,打上契印,表明此事事况紧急,刻不容缓,没有时间呈报今上,只能先行后奏,不管后果如何,此事都由他一力承担。”
“你!”白翼兽人也没想到这人这么说不通,他都已经把二殿下搬出来了,还没法通融。
“好!这可都是你说的!我这就去请示二殿下!”
白翼兽人气哼哼的离开了,磨壑冷哼一声,“小子,还想拉我当垫背,没门!”
他再扭头看向那只异兽,就见姬兀争已经重新戴回了银色面具,正坐在那异兽身上,低头看着他。
尽管有面具遮挡,他还是能从那两个黑漆漆的孔洞中,看出那双目中似乎透着笑意。
“怎么?你们没商量好么?”声音从银色面具当中传来。
磨壑觉着没什么可瞒的,“职责在身,恕不能放各位进城,我只能通融四殿下一人进城,若是四殿下愿意,这便请吧。”
“让四殿下一人进去,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佰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磨壑的注意力都褚清钰身上,闻言看向佰敖,可佰敖也带着一张人皮面具,且同样戴着一个兜帽,他只看见了下半张脸,根本认不出他是谁。
佰敖却有些心绪难平,因为他们佰家也曾出了不少武将,与磨家是世交了,他自然也是认得磨壑的。
他有些懊恼自己嘴快,怎么就非得说上一句,又庆幸自己戴着人皮面具,对方应该没有认出来。
不过,在这看到磨壑,佰敖心里还是忍不住感慨万千。
他们佰家忠心耿耿,没想到最后竟落得这样的下场。
家中的普通兽人都被斩首,神纹兽人被送去矿山挖矿,榨干最后的价值。
那些矿山哪里是人待的地方?
死在那里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只是运气好,撑到了获救之时。
且只是获救,不是沉冤昭雪。
当然,不止他,好些被送去矿山的人,都是如此。
不管是真正有罪,还是被污蔑冤枉,处置神纹兽人的方式,都不会是一死了之。
矿山需要他们的力气。
佰敖想着想着,就有些失神,并不知道磨壑在看了他一眼之后,沉思片刻,又多看了几眼。
“呼哗!”空中的巨兽在这时缓缓变小,被阳光照在城门上的巨大阴影也随之缩小,化作了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