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把岳澎那白眼的意味从心里过一遍,兜里的手机忽然唱起来。曲星一听这与他的《BananaSong》风格截然不同的专属铃声就知道是凌印,反应飞快地接起来。
“接这么快。”凌印轻笑着说。
曲星也笑:“知道是你当然快。”
“今天是不是去治疗了?”凌印问:“怎么样”
“有点难受。”曲星如实说,他往餐厅走,准备给自己接点热水喝,没想到竟接到了岳澎给他递来的水。
曲星又懵又奇怪地接过,恰到好处的温度透过玻璃杯温暖地传递至手心,他看着岳澎,抿出一个微弱的笑:“谢谢。”
岳澎很满意他这柔弱腼腆又谦逊的笑。
然而下一秒,曲星便端着杯子越过他走,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过来。
岳澎:“……”
讨厌死了!下次再给他拿水他是狗!
凌印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为什么他给你递水?”
“可能是刚看我吐了吧。”曲星漱漱口吐进洗手池,放下杯子去看有什么饭。
显然岳澎的话都是危言耸听,周似雇的厨子,是必须得保证选手任何时候都有饭可吃的,压根没有早没有晚没有一说。
“怎么又吐了。”凌印眉头一下拧起来,“是因为今天的治疗?”
“没事,就是一点小意外。”曲星抬手隔着屏幕抚他的眉头:“快快快,别哭别哭。”
“……”凌印失笑:“我没哭。”
“那你哭一个我看看。”曲星眼眸弯弯。
凌印:“你先哭。”
曲星很有自知之明道:“我哭得还少吗?”
他伸手想取厨师刚弄好的饭。厨师却让过去,“诶别动!你手伤别端了。想坐哪儿?我给你端过去。”
“好。”曲星:“那个长桌吧。”
“行。”厨子道:“你这手什么时候能好啊?这么大个疤,看着可怜的。”
曲星冲他一笑,凑过去挨着他走:“能好能好,好了给你做好吃的。”
“行。”厨子笑道:“快点好。”
曲星坐下,问凌印:“你吃的什么?”
“中餐。”凌印说。
曲星:“怎么不吃个特色菜。”
凌印:“不好吃。”
“哦。”曲星笑笑,随即凑近说:“明天好好打哦哥哥,我明天解说你。”
“那我岂不是压力很大。”凌印说:“输了怎么办。”
曲星:“没事,你脸皮厚怕什么?”
凌印说:“没那么厚。”
顿了顿,他补充道:“在你面前没那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