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里子丢光,要我都自尽了,还用得着皇上赐死?”
“还以为严家少爷脱了宁瑞成的裤子,会有什么后果呢。没想到现如今严家少爷屁事没有,倒是宁瑞成要嗝屁了!”
一说到宁瑞成被脱裤子这事,凑热闹的人不仅不严肃,反而一个个议论得热火朝天。
“哈哈哈哈,诶诶,那天你在场不?”
“我不在场,遗憾啊!”
“我在场!哈哈哈,我看到了!”
“你看到了?!呀,快说快说说,宁瑞成下面是不是光溜溜的?”
“光溜溜个屁,他是被割了,又不是从来没长过!看着像一个肉瘤子,可比肉瘤子要难看多了,毕竟上面有疤!丑!”
“哦哦,那是够辣眼睛的了。诶,等等,那不是小倌楼吗,你怎么会在场?!”
“呃……”
盯着无数人的视线,听着无数咒骂嘲讽和笑话,本就情绪波动太大的卫侯突然间眼前天旋地转,气血上涌。
不需须臾,眼前一黑,卫侯歪了脖子,晕
死过去。
杜娘子大惊:“侯爷!”
赶忙将侯爷又往府里抬。这一回,监刑太监自然得问:“这位夫人,卫侯爷晕过去了,那……杂家毕竟还得按时回宫复命的。”
杜娘子盈盈一施礼:“公公,妾身身份卑贱,不敢拖延公公施刑,更不敢抗旨。此事全由公公定夺。”
太监思索片刻,拱手:“那就只能请夫人待卫侯爷苏醒后,为杂家讨句见谅了。”
说罢,挥手:“来人,喂酒!”
跪在地上忐忑惊惶的宁瑞成歇斯底里:“不!不!爹!爹,您醒……呃,噗,唔唔……”
同时被灌酒的徐氏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以最恶毒的目光盯向杜娘子:“厉、厉鬼……也、也不放……你!”
杜娘子始终神情淡淡,留给徐氏一个冷漠的眼神,扭头吩咐下人快去请郎中,回屋伺候卫侯去了。
等卫侯醒来,见到的只能是两具尸体了。
如果卫侯还能醒来的话。
傅思滢收到徐氏和宁瑞成被执死刑的消息后,心里倒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吃饭时多吃了一碗饭,连母亲都问道:“今天胃口这么好呀,是有什么开心事吗?”
“嘻嘻,只要爹和娘身体康健、芸芷和容辰幸福快乐,就是我每天的开心事!”
李氏乐得合不拢嘴,刚想夸女儿嘴甜,忽然,下人在屋外欣喜地禀道:“夫人、大小姐,下雪了!”
一听下雪,傅思滢赶忙起身跑到门框边,欣喜地看着从天上飘落的雪花。虽然雪花还小得几不可见,但是很密集。
李氏说:“还挺大的,看来能积上。”
“能积上就好。”
看到初雪,傅思滢心情愈发得好,哼哼呦呦唱起歌。歌还没唱两句,视野中出现冯管家匆匆而来的身影。
“夫人、大小姐,连王登门到访,说要见大小姐。”
李氏疑惑:“连王爷?”
傅思滢则眉头一挑,面上显露出讥讽之色:“来了尊大神。呵。”
扭头,转身:“娘,我去午睡了。”
“嗯?”李氏惊疑,“你没听到吗,连王爷要见你。”
“他要见我,我要午睡,这并不冲突。您放心吧,连王这点耐心还是有的。”
对于女儿的任性,李氏毫无办法。见挽留不了女儿,只好先随管家去迎连王爷入府,总不能让连王爷在相府门外等待过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