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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药师涅盘（第2页）

"传旨！"他掐诀震碎鎏金笔，"即刻起封锁皇城，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金铁交鸣声。十八名玄甲卫抬着鎏金步辇踏入大殿，辇上端坐着头戴十二旒冕的"皇帝"。当那双覆着龙鳞的手掀开冕旒时，金瞳太子突然发出非人的嘶吼——辇上之人额间龙角，竟与林清浅觉醒时一模一样！

"皇兄。"林清浅踏着血池缓步登阶，手中镇国玺嗡嗡作响，"当年你将我父皇炼成活尸，如今该还债了。"

金瞳太子双翼暴涨，却被突然飞出的冰棱贯穿胸膛。圣女从阴影中走出，手中玉瓶倒出的不是药液，而是桃夭遗留的药师莲露："你以为用蛊虫替代龙脉就能长生？看看你的心吧。"

金瞳太子低头，看到自己胸腔内跳动的根本不是心脏，而是团缠绕着金线的黑色肉瘤。当他想伸手抓向圣女时，圣女突然捏碎玉瓶——桃夭的血液化作金线，将他的四肢钉死在蟠龙柱上。

"这才是真正的。。。血。。。脉。。。反噬。。。"太子的身躯寸寸龟裂，露出皮下密密麻麻的蛊虫尸体。最后一刻，他眼中流出血泪："先帝啊。。。臣终究。。。没能。。。完成。。。"

暮色四合时，陆沉舟抱着昏迷的林清浅登上摘星楼。镇国玺在她怀中泛着温润青光，龙鳞纹路已蔓延至脖颈。

"龙脉觉醒需要九日九夜，"圣女将玉瓶塞进他手中，"这是桃夭用最后力量炼制的续命丹，但。。。"

陆沉舟突然打断："你还没说桃夭的下落。"

圣女望着远处燃起狼烟的皇宫，指尖抚过腕间刺青："她用自己的血，在皇陵布下药师往生阵。只要集齐三魂七魄。。。"她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莲花，"就能唤醒真正的。。。药师转世。"

陆沉舟握紧桃夭留下的匕首，刀刃上映出皇宫方向冲天的血光。林清浅在昏迷中呢喃着什么，额间龙角突然裂开细纹——那是龙脉过载的征兆！

"必须阻止血脉暴走。"圣女突然咬破指尖，在林清浅眉心画下咒印，"陆公子，请带她去北境雪原。传说药师一族在那里。。。留有真正的。。。涅盘之地。"

陆沉舟抱起林清浅跃上屋檐时，最后看到的是圣女引爆整个摘星楼的火光。冲天烈焰中，他似乎看到桃夭的虚影在火中微笑——她发间的药师莲，正绽放出比朝阳更璀璨的光芒。

北境风雪中，林清浅额间龙角寸寸龟裂。当第三片龙鳞从她指尖脱落时，陆沉舟突然听到冰层下传来琴音——那是桃夭最爱的《广陵散》，曲调却比记忆中哀婉百倍。

循着琴音，他们在万年冰窟深处找到冰封的玉棺。棺中女子与桃夭容貌相同，只是眉心多了道冰晶莲花印。当林清浅触碰冰棺时，整座冰川突然震动，棺中人睁开了眼睛。

"三百年了。。。"女子嗓音带着冰雪的质感，"小妹终于等到龙脉归位之日。"

她抬手点在林清浅眉心，暴走的龙脉瞬间平静。冰棺中升起无数光点，在空中交织成桃夭的模样："记住，真正的药师。。。从来不用血祭封印。。。而是。。。"

光影消散前，桃夭的残影突然指向北方："去极北之地。。。找冰魄银莲。。。"

陆沉舟抱紧林清浅，看着她睫毛上凝结的冰霜。当第四片龙鳞剥落时，少女终于睁开双眼，瞳孔中流转着冰蓝色的药师真火。

"沉舟，"她抚摸着陆沉舟染血的衣襟，"我们去救个人。"

远方传来悠远钟声，那是皇陵方向传来的九声丧钟。陆沉舟握紧剑柄，突然发现林清浅指尖不知何时凝出了冰晶莲花——与桃夭觉醒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