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见她失望松开了自己,夏侯钰问。
她望着他无从回答,她不想夏侯钰一错再错,试想一下,如果夏侯钰不成功的话,那么那个身败名裂的人就是他了,她是在为他而担心啊。
“你心中还爱着太子殿下是吗?”夏侯钰一涉及这个问题,他就觉得心酸。
听见他这样问,她就觉得心伤,她明明是为了他在着想,他为何要这么心胸狭小的将她想成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莫为折醉怪红颜
许久不见她回答,夏侯钰知道也许是自己又说错话了,他叹息一声:“我答应你,会给你最好的。”
她忽然抬头望着夏侯钰,“钰儿,我真的不需要那些;我只想要一份安稳的爱跟你的陪伴就够了,你心中在想些什么我知道;我既然跟你在一起了,这辈子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不要怀疑我的真心,好吗?我倒不是担心别人,而是在担心你啊,钰儿——”她主动握住了夏侯钰的手指,“我只想跟你一起过安稳的日子,我不要最好的,不需要那些的东西,我想要钰儿你一人的爱,就够了——”
“你不用担心我,一切我自有准备;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夏侯钰反手握住了白琳的手指,“我希望你可以支持我。”
怎么支持,还要她去欺骗夏侯枫说她肚子里怀着的是他的孩子吗?有一点她没有说给夏侯钰听,当真夏侯枫就是傻蛋吗,连谁跟自己缠绵了一夜,他都不知道吗?要她去逼迫夏侯枫娶她,然后让夏侯枫逼迫皇上让位,他还趁机揭穿阴谋吗?不要——
“听话。”夏侯钰擦去白琳脸上的泪水,“相信我好吗?我也可以不做太子的,我可以放弃天下皇权。”
“既然你可以放弃,为什么你还要在争夺下去呢?”他说不在乎天下皇权,既然如此为何还不肯罢手呢?
对于他的问题,夏侯钰沉默了。
见他沉默,她接着说:“你还是不肯放手是吗?既然如此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你说会给我一切最好的,可是你知道我在乎什么吗?也许我并不需要那些啊?你说爱我,我相信,你说会给我最好的我也相信,可是我说我不需要,我要你放手,为何你不肯放弃呢?”
“还是你的私心在作祟,你还是太自私,你还是想要这天下皇权,是吗?”说到此处,她泪流满面,“你竟然还说可以放弃天下皇权,可以不做太子,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一心的来扳倒太子呢?这又是为了什么?”
夏侯钰见状不发一言,他确实有私心。
浪子谋子牙
“被我看穿了,对吗?你又在欺骗我,你休想在企图欺骗我的爱,我不会在心软了,真后悔为什么我会爱上你这种男人——”她扭脸去擦眼角的眼泪,不想在看他了。他竟然这样欺骗她的爱。
“我不是欺骗,我真的爱上你了,这怎么能叫欺骗呢?难道就因为我不肯放手吗?”夏侯钰举手擦白琳眼角的泪,“你知道吗?走到今天这一步,就算我肯放手,太子二哥也不会放手的,你还记得锦州我们遭遇刺客刺杀的事情吗?你还记得我身中冰毒一事吗?这些你让我如何放手?我们已经不能回头了,唯有自保,我这是在自保,你知道吗?只不过我用的这个手段有些逊色,你不赞成而已;我知道若是我真的胜利了,也会胜之不武,可是,我真的已经不能回头了——”
听完他说这些,她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想起以前他问自己的问题‘如果我不做王爷,你还会爱我吗?如果我流亡在外,你还会爱我吗?如果我身败名裂,你还会爱我吗?’可见从那时开始,他就已经在筹划这一切了。
“你好好休息吧——”他不愿看见她流泪,不愿让她伤心,可又不愿就此罢手。左右都是为难,他总想兼而得之。恕不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看着他没有肯定的说法草率将这个问题掩盖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她就知道,他不会就此罢手的。以往他跟自己吃住一起,睡在一起,现在呢?他竟然对外宣布说自己得了怪病,将自己关在子涵宫里,想到这些她就委屈到心痛。
“皇太后驾到——”小李公公的声音在子涵宫门外响起。白琳犹如见到救星一般赶紧下了床榻,匆忙的整理衣服头发,希望可以见到皇太后。
“王妃,王爷说王妃的了重病,王妃不能出去。”宫女揽住了白琳的去路。
“让开。”她厉言下令。
“请王妃配合奴婢,不然王爷怪罪下来,奴婢就是有十个脑袋也担待不起。”宫女一点也不怕她发脾气。这个宫女好面生,以前都没见过她,而且,她说话的口气好冰冷。
含笑如花心如毒
皇太后锐利的眼光扫过子涵宫的每个角落,扫过子涵宫内宫人的脸颊上,想从他们的眼神内看出些端倪来,只可惜确是惘然。
李公公搀扶着皇太后在主座上坐了下来。
夏侯钰欠身请安;“孙儿给皇奶奶请安。”
“免了。”皇太后摆手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哀家听说昨夜你带走了惠王妃,是也不是?今日一早哀家又听人说惠王妃得了怪病,所以就过来看看,百花是得了什么怪病啊?”
宫人奉上茶水,太后端起茶水拨弄着茶盅盖子,看似心不在焉,实则她在盯着夏侯钰的每一个动作看。
“也不是什么大病,多谢皇奶奶挂念;百花昨夜在后庭花园见到了珊瑚,故此受了些惊吓,——”
皇太后拨弄茶盅的手停顿了有数秒钟,然后才接着拨动茶水上面浮动的茶叶,浅啜一口,她接着说:“这么说来,她是受了惊吓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