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月:啊啊啊啊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她决定以后都要睁一只眼睡觉!
裴景淮踹了一下陆西楼的椅子腿儿,“你少吓唬她。”
又安慰沈令月:“别听他胡说八道,咱们行得正坐得端,事无不可对人言,没什么好怕的。”
沈令月:……你行我不行,我心虚,我有秘密tat
她抹了把脸,抬起头一本正经道:“不说这个了,还是赶紧把小姑可能受骗的事告诉父亲,请他定夺。”
……
担心走漏消息,裴景淮派人把裴显悄悄请来澹月轩。
沈令月和裴景淮你一言我一语地讲完,还把被燕宜熔化的那摊小金饼拿给裴显看。
裴景淮嘴快:“听说小姑以您的名义从公中支出八百两,她是怎么跟您说的?”
裴显闭了闭眼,咬牙道:“她说有个地段不错的铺子,主家出了事需要用钱,正在低价抛售,想买回来给兰猗当嫁妆,说手里钱不够,就差八百两,我才……”
他当然知道兰猗的嫁妆银子早在三年前就单独划出来了,但他是亲舅舅,多补贴外甥女一点也无可厚非。
只是没想到孟婉茵那么细心,竟然猜出那笔钱不是他自己要花的。
要不是允昭媳妇好心提醒,他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妻子。
结果现在却告诉他,裴玉珍拿了钱不是去买铺子,而是给一个来历不明的小白脸,拜什么金仙娘娘生金子?
裴显沉默了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这么明显的骗局,你小姑怎么会上当呢?”
就是放印子钱还有收不回来的几率,这所谓的金子生金子,一年翻倍,稳赚不亏,骗鬼呢?
沈令月咳嗽两声,试图为裴玉珍开解:“小姑也是一时为情所困,才会信了对方的鬼话。”
这很显然是针对裴玉珍定制的一场高级杀猪盘,先用甜言蜜语攻陷她的身心,然后就可以予取予求了。
裴显叹了口气,对一旁的陆西楼拱手:“我知你和怀舟关系要好,今日伯父就托个大,烦请你回去告知陆指挥使,舍妹卖田给裕王妃纯属个人行为,我昌宁侯府与裕王素无往来,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裴玉珍自己看不懂政局形势,给钱就卖,但决不能把整个侯府拖下水。
裴显眼底闪过一抹冷酷:“都是我平日太纵容她,这次也该给她一点教训了。”
“侯爷言重了,我一定如实转告家父,您大可放心。”
陆西楼侧身避让,便知趣地先行提出告辞。
离开前还不忘冲沈令月眨眼,“弟妹,你再考虑考虑,我可以给你申请额外津贴哦。”
沈令月:婉拒了哈。
裴显当即叫来管家,命他安排可靠人手,伪装成北方来的,想在京城置业的大商户,尽快买下裴玉珍名下那几处陪嫁田产,免得落入外人之手。
又派人去碧桃巷,在华公子住处周围密切监视。
他从自己的小金库里取出一千两银票,交给沈令月。
“怀舟媳妇,明天还要麻烦你把戏继续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