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去,泪水瞬间涌出,“明安救我!”
沈明安几乎被愤怒冲昏理智,冲上去一把拉开尤凤年,抄起条凳狠狠砸过去。
木凳四分五裂,尤凤年倒在地上发出惨叫。
随后,陆西楼带着锦衣卫冲进来,目光飞快瞥了一眼床上衣衫不整的桑文鸢,立刻让手下退出去,解下身上黑色披风,丢给沈明安。
沈明安抬手一接,上前将桑文鸢裹了个严严实实,紧紧抱在怀里。
“……别怕,我们来了,再也没人能伤害你。”
桑文鸢浑身发抖,趴在他怀里大哭。
尤凤年被沈明安那一板凳砸懵了,躺在地上半天动弹不得。
陆西楼一手将人拎起来,拖死狗似的拖到小木屋外。
他正要叫属下拿绳子过来捆人,沈令月已经骑马冲了过来。
她不等马停稳就翻身跳下来,忍着大腿内侧的剧痛一瘸一拐地走过来,眼中满是怒火和杀气。
陆西楼见状刚要开口:“弟妹你没……”
话还没说完,就见沈令月毫不犹豫朝尤凤年两腿之间重重踩了下去。
“啊——!!!”
小木屋上空回荡着惨绝人寰的嚎叫。
真·鸡飞蛋打。
院子里有一瞬间诡异的安静,下一秒,在场的所有男性忽然觉得裆下一凉。
好痛……
陆西楼充满同情地望向脸色发白的裴景淮。
得妻如此……好兄弟,你自求多福吧。
……
尤凤年赶来的马车就停在小木屋外面不远的地方。
沈明安哄着桑文鸢上了车,又叫沈令月进来陪她,他和裴景淮坐在外面赶车回去。
桑文鸢身上还裹着陆西楼借的披风,神色有些怔愣,一言不发,呆呆地看着车顶。
沈令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握住她冰凉的指尖。
“文鸢,你别怕,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只要我们守住口风,没人会知道的。”
她只是个普通的十九岁女孩子,遇到这种事情,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受到了创伤,需要时间来慢慢恢复。
桑文鸢轻轻嗯了一声,似乎有些疲倦地闭上眼睛。
“我有点累,想睡一会儿。”
“好,你睡吧,我在这儿陪着你。等你一觉醒来,我们就到家了。”沈令月替她拂开额前碎发,也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
中途马车停下来休整了一会儿,裴景淮小声喊她。
沈令月掀开车帘一角:“文鸢还睡着,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