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功亏一篑,在离顺天府衙还有一条街的地方被令国公府的家丁抓了回去,丢进池塘活活溺死了。
她们改变了郑纯筠的命运,也救了梅芳的命,现在她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燕宜轻抚心口,感觉有一股热流涌过,化作无形的力量,滋补着她的身体。
她心有所感,难道梅芳的命运,也是可以算作她和小月亮的“功德”吗?
不等她有空细想,沈令月又指着下方斜对面的一间茶楼激动道,“燕燕,你快看!”
燕宜望过去,透过茶楼临街的窗子,她看到一个熟悉的年轻男子,正温柔细心地为对面的女子擦着手。
“那是陈昂,和姚玉沙?”燕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现在已经可以出门活动了吗?”
他们俩坐在茶馆里,落在外人眼中就像是一对出来玩的年轻小夫妻,哪怕姚玉沙脸上偶尔会闪过一丝迷茫和怯意,也绝不会让人联想到她曾经是一个“疯子”。
沈令月眼里都要泛起泪花了,“呜呜,一定是陈昂把她照顾得很好,姚大人和姚夫人才放心让他带着女儿出门。”
燕宜轻轻点头,补充道:“姚玉沙也一定非常信任他,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更不会让自己受伤。”
她终于敢走出自己的小世界,重新回到这烟火缭绕的人间。
沈令月靠上她的肩膀,又一次喃喃:“真好啊,大家都这么幸福。”
……
法会快要开始了,二人辞别了郑纯筠和顾凛,回到侯府的包厢。
一进屋,就听裴玉珍阴阳怪气的,“你们俩跑的倒挺快,出去应酬,怎么不带上你们表妹啊?一个个的就会耍嘴皮子说好听的,其实根本不关心兰猗的终身大事……”
沈令月眨眨眼,“小姑你自己都没出去,怎么还非要指望我们两个小辈啊?”
裴玉珍气急,“你!”
她不出去交际,还不是因为之前屡屡碰壁,拉不下脸,这才想着借沈令月和燕宜的社交圈子碰碰运气嘛。
孟婉茵过来打圆场,问她们俩刚才都去了谁家的包厢。
沈令月如实道:“就去了我娘家,还有令国公府……”
沈家?
裴玉珍眼珠一转,忽地态度变了一百八十度,笑容满面:“怀舟媳妇儿,我记得你娘家大哥还没成亲吧?听说他在国子监也是有名的才子——”
她拍了下手,高兴的道:“你表妹的才情你也是清楚的,她若是嫁给你大哥,两个人有共同语言,琴瑟和鸣,夫唱妇随,岂不是一段佳话?”
沈令月:“啊?”
裴玉珍自说自话,甚至还想拉拢裴显,“大哥,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沈家的家风好啊,不然陛下也不会给咱们两家赐婚,兰猗可是你亲外甥女,她嫁到怀舟媳妇儿家里,那就是亲上加亲,母亲也一定会同意这门婚事的!”
裴显:“啊?”
裴玉珍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虽然沈家不是什么勋贵世家,家世也浅薄了些,但兰猗嫁过去就是三品侍郎家的嫡长媳,进了门就能当家做主,勉勉强强也不错吧。
再说沈令月的母亲赵岚,都察院左都御史家的小女儿,听说在经商一道极有天赋,嫁进沈家二十多年,硬生生把一个小门小户拉扯出来,买了许多田庄商铺,每年的进项银子哗哗如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