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打扮低调又不失贵气的妇人笑了笑:“快进来,外面冷,我让保姆给你倒一杯热巧克力。”
阿伊莎把那杯热巧克力一饮而尽,蹦蹦跳跳地进到泽琳房间。
两人合力打开窗户,把迟迟悄悄放进来。
有段时间没见到小猫,泽琳用手指轻轻挠了挠她的下巴颏。
“过得好吗?”
迟迟舒服地眯了眯眼,跟对方展示自己养出来的小肚子膘,她过得不要太好。
“刚才我进来的时候看到你妈妈了,好久都没看她这么开心过,应该是你的病快好了。”阿伊莎道。
“哪有这么容易治好。”泽琳说,“不过我很久没看到她轻松的样子了……”
“以前她和爸爸看我的眼神,每次都让我觉得很悲伤。”
“悲伤?这么严重?”
“就是那种,可怜我又亏欠我的感觉。”泽琳想了想。
她垂下眼睫,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
“他们觉得没有给我一个健康的身体,亏欠我太多,我觉得生病没有那么可怕,可怕的是我们互相都觉得沉重。”
阿伊莎似懂非懂。
“这不是恰恰说明他们爱你嘛。我爸爸虽然没跟我说过,但我知道他也觉得亏欠我,因为我们家条件没有那么好,你就当做是一种爱,不要想太多就好了。”
“这不一样。”
泽琳摇摇头:“他们对我和对普通的孩子不一样。”
“我感觉自己是一个负担,偷走了他们的笑容,如果他们有一个健康的孩子就不会这样了。”她目光投向房间外。
“这是一种区别对待,就像我在学校,也会收到不一样的目光……”
她转过头看向阿伊莎:“他们都对我不一样,除了你。”
“你不会小心翼翼地绕开生病的事故意不提,也不会因为我生病疏远我,不会让我觉得我是个脆弱的病人……还会带小猫来找我一起玩。”
“我只有你一个朋友,阿伊莎。”
房间安静了一瞬,只有街上汽车驶过的噪音。
轻轻的一句话落在心头,带着不容忽视的重量。
阿伊莎看着对方低垂的眼睛,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闷闷的,还有点痛。
她平时大大咧咧精力充沛,有时候理解不了太过沉重的心情,她也从来没想过简单的陪伴对泽琳来说如此重要。
阿伊莎伸出手,用力地拍了拍对方的肩。
“你当然只有我一个朋友了,因为最好的朋友,有一个就够了。”
她用轻松的语气驱散阴霾,泽琳抬起头,看到对方笨手笨脚安慰自己的样子,轻轻点头:“嗯。”
阿伊莎见她笑了,这才重新眉飞色舞起来:“而且以后没人敢区别对待你,你的病都快好啦。”
“等你好得差不多的时候,我就带你去集市,带你去爬引水渠,去码头看轮渡,去吃好吃的甜食,把你想做但是不能做的事全都做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