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预想中应姝茵的痛呼并没有传来,只是轻微闷哼了一声。
再看她时,鬓边挂着几滴细汗,唇角还咬下去几个牙印。
显然是在硬撑着。
应姝茵就是这样,很多时候似乎娇气蛮横,比谁都金贵,碰不得一点。
但是更多时候又很能忍,无论将她放在哪里,都像一株能历经寒冬的白梅。
“疼么?”没忍住,萧景渊放轻了语气,不再是方才冷言冷语的模样。
应姝茵点点头,又迅速摇头:“就疼了一下,你怎么还会接骨?”
“小时候受伤多,不知不觉就会了。”他任由应姝茵的脚放在膝盖上,取了跌打的药在掌心搓热,而后重新覆上应姝茵的脚腕。
好烫。
烫比痛更敏感,惹得应姝茵想往回缩。
“别动。”萧景渊用力握紧了一些,声色清冷:“不揉开淤血会更肿。”
应姝茵于是就不敢动了。
她冷冷地看着萧景渊低垂的眉眼,还有他好看的长睫。
——小时候受很多伤,应该是在大靖皇宫里没有好日子过。
不然前世的最后,他也不会大义灭亲,将大靖皇族几乎都杀尽了吧。
不知道小时候的萧景渊是不是也这样,冷冷的不爱理人。
如果知道会有今天,应姝茵说不定会跑到大靖去,将那些欺负过萧景渊的人通通打跑。
不知道过了多久,脚腕酸胀疼痛的感觉退了许多。
萧景渊抽开手,将她的长袜拿过来,却没有给她穿上,而是绕着脚踝缠了一圈,最后打了个结。
“固定好,别随便乱动。”
应姝茵茫然:“我没有乱动。”
“比赛已经快结束了,没必要装着没受伤的样子。”萧景渊替她套上靴子。
而后将应姝茵放在那,转而去岸边洗了手。
应姝茵听懂了他的意思,走路就不敢再用伤脚发力了,一瘸一拐走过去。
看萧景渊好看的长指撩起清水,又洒落。
她心怦怦跳:“那我明日去金银轩找你拿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