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颐和似一点也没有把我的话放心上,仍然在摇晃着南霁云,浅夏带人进来,把姜颐和拉起来,姜颐和疯狂奋力的挣扎:“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拦着本宫?本宫是北齐的皇后,你们这些狗奴才,本宫要你们的命!”
浅夏忽然伸手掌掴在姜颐和脸上,姜颐和被打的一愣一愣的直到被拖走也没反应过来,眼神仍然迷幻!
姜颐和被拖走之后,巫羡蹲在地上,不知什么样的虫子直接往南霁云嘴里塞,然后对我道:“皇后娘娘不必过分担忧,王上只是失血过多!”
“失血过多?”我的声音不自觉得冷冽起来:“巫羡大人,你最好祈求他没死,不然的话……”
“皇后娘娘!”巫羡一下截住我的话,声音像这满地的鲜血一样,染红着我的眼:“您不是一直希望王上死……您得自由吗?现在是一个好机会,您怎么心软了呢?”
巫羡的话,像一记重锤,锤在我的心里,是啊,我是希望他死的,我是希望他把心挖给我…来解我身上的****……为什么刚刚我脱口而出不希望他死?
巫羡完轻笑一声,看似安抚的言语,却像刀子一样,“关心则乱,娘娘与王上同生共死,娘娘您现在没事,就明王上不会有事,您是不是啊!”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要平缓心中突如其来的钝痛,要压抑住自己突如其来的心软……
内然厉色道:“巫羡大人此言差矣……本宫倒觉得今这一场,是有人有意而为之……摄政王大人何等英明?四之内还没有派人来查看,这本身就令人有无限的假想!”
巫羡给南霁云止血,熟练的喂虫子,那一只只虫子,直接从他的手上往南霁云嘴里爬去……
“可能摄政王大人也没有想到,王上对你的爱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可能摄政王大人也没有想到,王上为了抵抗黑色曼陀罗的香味以身犯险,也不愿意去碰颐夫人!”巫羡视线上调,仰望着我:“娘娘,南疆出情种,情种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包括伤害自身让别人去感动……”
我一下收敛好思绪,沉声道:“巫羡大人那么想让王上死,现下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不动手呢?”
巫羡妖冶地双眸,迸裂出凌厉杀伐果决的光芒,似咬牙道:“我不想他恨我,所以必须借他人之手,皇后娘娘,这一点您应该理解才是!”
我冷漠的瞅着他……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冷文颢的声音,“摄政王大人到!”
我嘴角一勾:“巫羡大人,您摄政王大人看到此情此景会怎样?”
巫羡凌厉饱含杀意的眼神一敛,“臣不妄自揣测摄政王大人的心,尤其不会揣测摄政王大人对王上执着的偏执的心。”
南域锦一进来,脸色骤变,不顾地上鲜血上前扯过巫羡,一把把南霁云抱了起来,就往外走……
我快一步横在南域锦面前,他抱南霁云吃力非常,见我挡路,口气森冷:“皇后娘娘,你要拦本王吗?”
我对他笑道:“摄政王大人这是什么话,王上能有今日全然拜摄政王大人所赐,本宫还没有质问摄政王大人,摄政王大人怎么能是本宫拦住大人呢?”
南域锦半眯着双眼,巫羡蓦然起身从南域锦手中接过南霁云,对南域锦温言道:“域锦,王上现在还是在王宫里比较好……”
南域锦双手一得自由,反手给了巫羡一巴掌:“都是你,他若出一丁点事情,我拿你去祭他!”
巫羡肤色本来就白,被南域锦一打,脸上刹那红了,目光落在他的眼中,声音冷彻道:“你本来就一直拿我在祭他,他现在这样是你一手造成的!”
南域锦似得重创,踉跄后退一步才站稳,我唤来冷文颢,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眸光波粼:“摄政王大人,王上被你进献的美人伤着了,这是文武百官有目共睹的事情,本宫觉得在王上未醒来之前,您还是去黑宛呆上几日吧!”
“你敢拦着本王的去路?”南域锦眉宇之间一闪狠戾,“姜国公主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我浅笑依然:“没办法,本宫现在是南疆皇后,自然要把自己当回事,摄政王大人请吧,不要让本宫召告下摄政王大人意图谋害王上,谋朝篡位……”
冷文颢把南霁云心翼翼的背在背上,艳笑拿了大氅披在南霁云身上……
南域锦未走,目光落在南霁云身上,巫羡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眸光愈发妖冶,“域锦,跟我回去!”
南域锦欲挣脱,巫羡力气大的让他挣脱不开,巫羡拉着他就走,走时还不忘提醒我:“娘娘,王上并无大碍,只要静心休养,不出二月就会痊愈。”
浓重刺鼻的血腥味,在南域锦他们离开,令我作呕……
我示意冷文颢让他带着南霁云先走,而后吩咐艳笑把这颐香殿给砸了,这满屋子的黑色曼陀罗香,随着颐香殿的破败而腐烂。
南霁云被我带回御书房,白色的里衣,全部染了红色,我站在一旁,怔怔地看艳笑和巫医给他包扎伤口……
他灿烂如朝阳般的笑容,因为我都不喜欢,所以也不笑了,静静地躺在那里,若不仔细发现……连呼吸也感受不到……
只见他嘴角微动,昏厥中,还喊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