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霁月现在脑子一片混沌,根本理不清所有的东西。
贺乔璋闭着眼睛,语气带着沉重和悲伤:“朕宠幸了你两年,可你吃了两年避子药。”
“舒嫔怀孕后,你便有孕了。”
“沈霁月,这些年到底是朕看错了你,还是你太会装了。”
“朕为了你,不顾前朝反对,执意立你为妃,而你从头到尾都是演给朕看的。”
“沈霁月,你到底有没有心,你的心到底会不会痛。”
沈霁月捂着肚子,她现在腹痛的浑身是汗,眼前也不甚清明。
她摇摇晃晃走到他身旁,跪在她旁边拉扯着他的衣袖,哑着嗓子怯弱开口:“陛下,霁月从未做过这些事情。”
贺乔璋低垂下眼眸,看着跪在她身旁瘦弱的楚楚可怜的小人,“朕也不愿意相信,可是沈霁月,你知道朕为了你查了多少人吗?”
“白纸黑字,所有人的证据到底如何抵赖。”
他有些怒气的开口:“朕倒是也愿意相信你没做。”
说罢他大手一挥,沈霁月没站稳,直接摔倒在地上。
她捂着肚子,疼痛掩埋了她所有的理智,眼前一片灰暗。
她勉强伸手想去拽住贺乔璋的衣袖,嘴里有些痛苦喊道:“陛下,您信我好不好。”
“陛下,信霁月好不好。”
贺乔璋背对着她,深呼吸一口气:“柔妃罪大恶极,假孕争宠,谋害皇嗣,证据确凿,即刻贬为庶人,迁居延年殿,永世囚禁。”
沈霁月看着他远离,慢慢的失去了所有意识。
迷迷糊糊期间,她听到了宝珠的声音,她强行睁开眼睛,就见宝珠露水和宝银围在她身旁。
露水直接哭出了声音。
沈霁月哑着嗓子:“孩子,孩子还在吗?”
宝珠低下头,握着她的手:“主子,以后还会有的。”
沈霁月的眼泪水不自觉的流了出来,从原本的哽咽到最后的哭声变得异常凄惨。
不知道哭了多久,似乎眼泪水都干了。
甘遂带着众人走了进来。
甘遂柔声说道:“沈庶人,您该迁居了。”
沈霁月仿佛不死心的问道:“甘大人,求您了,能让我见一面陛下吗?”
甘遂于心不忍说道:“陛下公务繁忙。”
沈霁月苦笑一声,“好,那烦请甘大人去和南贵人说一声,宝珠和宝银露水,安排个好位置。”
宝珠宝银和露水,听到此话慌忙跪在地上:“奴婢奴才们愿意跟着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