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依旧人满为患,南宫峰若护着蓝溪往旁边小道上走,刚到一条巷子口处忽来一声“兄长。”
南宫峰若闻声偏头,只见南宫玲佩与南宫鄞两人站在离巷子口不远处,正笑着看向他。
“兄长怎来此处了?这是?”南宫玲佩走上前看着戴了帷帽的蓝溪细细观摩了会儿,又笑道:“兄长是带好友出来吃饭?”
两日不见气色好了许多,南宫峰若看着眼前的胞妹一笑,抬手擦了她嘴角的糕点屑道:“这是蓝溪公主,陛下给兄长的任务。”
任务?蓝溪心中莫名糟乱,情绪些许失落,但还是压抑情绪道:“想必这便是新婚的郡主与定远侯吧?”
南宫玲佩点了点头礼了一声,“蓝溪公主智见,公主定是位国色生香的美人,兄长身边的人都不会差。”
“佩儿,言语不当了,不可调侃公主。”南宫峰若斥道,却无一丝责备之意。
帷帽内传来一丝笑意,蓝溪婉言道:“郡主谬赞了,将军不必紧张,蓝溪未想多。”
南宫峰若轻点了点头,南宫玲佩也不再多说,一旁的南宫鄞手拿着两袋糕点上前道:“将军与公主可要一同去楼内吃午膳?”
“吃过了。”南宫峰若回道,看着他手里的两袋糕点又抬眸对南宫玲佩道:“还未吃午膳怎开始吃糕点了?”
南宫玲佩讪笑道:“这不是人太多了进不去嘛,我又不想加塞,就先在此等会儿,吃点糕点。”
“你进去直接去找温妈妈便是,方便些。”
“好,那兄长等着佩儿明日省亲。”
南宫峰若笑着点了点头,带着蓝溪往前走去。
南宫玲佩看着两人的背影,脸上的笑渐渐淡了下去。
“走吧。”南宫鄞腾出一只手牵着她往秋霜楼走去。
被温暖带至二楼雅间,南宫鄞突然发问:“可有花魁会跳《霓裳青衣》?可否请来一舞?”
温暖顿笑了笑,婉拒道:“她今日已是最后一次献舞,不愿再跳了,定远侯见谅。”
最后一次献舞?若是献于台下必是不小轰动,看来是独献于他了。
南宫鄞心中一沉,脸上依旧带着笑意点了点头,继续给南宫玲佩摆着糕点。
“你很想看吗?”南宫玲佩看着他些许落寞的神情有些奇怪。
摆着糕点的手一顿,南宫鄞抬眸看向她,“想再看看,幼时母妃最常跳的便是此舞,好久不曾看过了。”
南宫玲佩回想了些模糊的记忆,静贤皇贵妃身穿青衣的模样已是渐渐想不起了。
一袭青衣飘于风中,美人舞其间。
十年不曾再见到的越妃姨母,南宫玲佩心中突感些酸涩。
“那会跳的是哪个花魁?我去说说,或许能通融一番。”
“算了。”南宫鄞嘴角牵起一丝笑意,“不勉强了。”
刚巧小厮来上菜,南宫玲佩也只能放下这门心思,闷闷地吃完午膳。
南宫峰若将蓝溪带回六公主府,使者便在门口等着。
“那明日便请公主在府中休憩,在下有事离不开身便就不能来了。”南宫峰若恭敬一礼道。
蓝溪笑了笑,道:“将军不必多礼,多年不见将军依旧当吾乃汝之友即可。”
“明日我不出府便是。”
南宫峰若径直往城南军营而去,军营处的年味虽是淡了些但也足以让这些日日劳累的兵士放松些。
见人来,李统领赶忙上前一迎。
“将军怎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