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景没有看太久,他只是走在地毯上,扶着卧室的门,很认真地往外看。
薄承彦身形很优越,似乎是弯腰在倒茶,眉眼平和地道:
“别的不用和我说,药呢?”
林瑟双手插着兜,觉得东亚这个地界果然是很特殊,这种心理高压下仍然像是正经人一样,来个纯种白人心理咨询师非得崩溃。
“你不接受诊疗?”
薄承彦将茶杯递过去,在沙发上交叠着双腿,故作不解道:
“林瑟,我已经按时服药了,这不是诊疗么?”
“……”
青年深吸一口气,抬手想要去拿那个茶杯,结果被烫得一激灵,甩了好几下手指。
故意得吧?
薄承彦没有干涉。
“你知道你关了他多长时间么?足足两周!外头都传成什么样子了。”
林瑟的确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件事,建立亲密关系的确可以使人找回对于生活的热情,也能够提高对于人际交往的认知。
但是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到这个地步。
“还有别的事么?”
薄承彦似乎有些不耐,只是问了这么一句,然后轻微侧了下头。
但是又转回去了。
祈景几乎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往后缩了缩,面颊白白的,门发出了轻微的嘎吱声。
客厅里安静了一会。
“药给你带过来了,但是这个也不能过量——”
“好了。”
薄承彦并没有再多让人说,只是给了眼神,面色平静。
“……”
林瑟总觉得物极必反,掌控欲太高不是个好兆头。
“薄,那我走了。”
客厅恢复了安静。
祈景没有穿鞋子,小腿很是白皙修长,很懵地握着门把手。
讲完了?
可是……还是没有说是什么病?
他刚想要偷偷回去床上,但是一转身就踩了个空,小腿太酸软了,是平地摔。
好在是铺着地毯,没有特别痛。
祈景抽了下气,垂眸去看自己的膝盖,还好没破皮,不然……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动静,慌张地去抬手关门。
但是晚了。
薄承彦已经走过来了,抬手把人抱了起来,避开了那个膝盖,倒是没说什么。
祈景的手臂只能搭在对方的肩头,磕磕绊绊地道:
“不……不是故意的。”
“我想去喝水……”
鬼话连篇。
薄承彦只是垂眸给怀里人整理了下睡衣的袖子,棉质的,现在天气转凉了,换了家居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