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景最后松了口的时候,口腔里有股淡淡的血腥味,他面颊白白的,只是侧着头。
睫毛都是湿的。
被托着腰又往里抱了下。
“舒坦了?”
那道沉哑的嗓音响起,似乎全然不在意他的报复行径。
外面夜色已经有些黑了。
祈景后颈被按了过来,脸颊有手指抵住了,只能又仰过来。
薄承彦垂着眼皮,很自然地靠近,低头刚要吻过去。
“我、我疼了!”
祈景像是生了气,手不知何时又抬了起来,抵住西服面料的肩头。
黑色的瞳仁含着雾气,水泱泱的。
车内安静了一会。
祈景的手指甚至在对方的衣服上打了点滑,但很快他的手腕就被握住了,被轻而易举地拿了下来。
那种木质香调又靠近了过来。
唇瓣被含住,近乎色情地舔了下。
“宝宝。”
很轻,不重。
祈景觉得手指尖都在发麻,但没有什么反抗能力,他被抱了出来,直接上了楼。
不过到了门口的时候。
“开门,嗯?”
薄承彦似乎是温润有礼,祈景坐在他的小臂上,其实还是没有彻底从余韵中缓回来。
“你……你不回去?天色晚了。”
祈景顾左右而言他,手指搭在对方的衬衫上,绞了绞,偏了下头。
视线都有些飘忽。
[不想让他进去。]
少年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他被吻得几乎要窒息,逃避心理又泛了上来。
或许,只是亲了下?
不用负责任。
但手腕被毫不留情地扣住了,薄承彦顺着人的指缝挤进去,捻着那个细小的骨节,带着人解开了门锁。
叮咚——
【欢迎回家!】
祈景脸色有些稍白,他在进了玄关之后,力图要下来,但挣不开,反而是被托着身子坐到了餐桌上。
这太……
薄承彦一直都是个很稳重的人,当年周五过来看他吃饭的时候,甚至会很平静地教他一些餐桌礼仪。
筷子拿的不好,要重新拿。
如此反复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