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要说。”
林瑟说得或许没错,少年此时还是个藤曼,他需要攀附着茎秆向上走,独立不了的。
不管不顾地让他一个人成长。
是不现实的。
也并不负责任。
“都、都要说?”
“对。”
困惑的、不开心的。
还有那些浓重的委屈。
薄承彦一开始认为并不是什么大事,无非是青少年“安全感”缺失,他一一解决掉就可以。
直到怀里的人零零散散地说出了一些很零碎的小事情。
嗓音还很稚嫩。
瓮声瓮气的。
房间很大,他害怕。
不会关那么多的灯。
上课会很困,眼睛痛。
怎么才能打电话。
可以一直用阿姨的手机吗?
……
没完。
还有很多很多。
薄承彦说实话是有一瞬间的空白的,他从未有过养孩子的经验。
“我的问题。”
像是自语,又像是自责。
祈景本来是有些小心翼翼的,但是听到这句话后心里泛起一阵涟漪。
“嗯。”
闷闷的。
偷偷地把下巴放在男人的肩头。
几乎当天下午,事情能办的就都办好了。
包含灯、衣服、床的大小。
还有不舒服的装潢。
别墅很大。
比平层要大很多。
祈景一共待过保姆车、旅馆、平层、别墅……
空间范围是逐步变大的。
安全感不可能一下子升上来。
薄承彦是一路抱着人走的,从二楼开始,祈景的手臂搭在男人肩头,面颊很是干净,眼睛有些好奇的情绪。
“卧室太狭小也不是很好,你还会再长大,空间多一些是很有必要的。”
薄承彦抱着人去了主卧,单手推开门,同人温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