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承彦手背都有青筋凸起,隐隐有点失控,但还是喂完了。
把杯子往旁边一放。
直接抬手抱起来了。
“咳咳咳……咳咳……”
青少年的声带还在发育,很稚嫩,但凡感冒发烧,就会很闷哑。
听着也让人揪心。
祈景皮肤又白,脖子后面甚至还起了红,眼角泛着红,很是无助地攥着男人的衬衫。
“你要我怎么办?”
生病的人是不懂那么多的。
只是慢吞吞地叫名字。
“薄……薄承彦。”
在被诊疗好之前,祈景其实是一直叫的名字,不过他忘记了。
*
养育一个孩子是不容易的。
尤其他还生病了。
林瑟前几天就已经回国了,得知了一些风声,不过就连他也没有见过那孩子的样子。
“你还好么?薄。”
薄承彦尽管衣冠楚楚,但眉眼却有倦怠之意,暗沉的眸子看不出什么光亮。
有些精神不济。
“我只是有些头痛。”
林瑟知道对方这个毛病,只是拿出来了自己针包,很熟练地开始施针。
青年想了想。
澳门的事?
不应该,薄仲林据说已经成为“半植物人”了。
被关在疗养院。
那是……
“你带过来那个小孩,让澳门那边的旁支收养了?”
青年有些旁敲侧击。
“方便落户口。”
薄承彦微微倚靠着椅子,抬眸看了过去,很是漫不经心地道:
“我养。”
“不是给他们养。”
承认了。
没有一点避讳。
甚至坦坦荡荡。
林瑟愣住了,他本来就是对方大学时期的好友,没那么多畏惧,只是靠着自己的工作台,环着手臂问:
“薄,你不孕不育?”
空气一阵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