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皱了下眉,他不希望伏黑甚尔去,虽然现在看起来伏黑甚尔在家的时间多了不少,但事实上他们父子俩的关系依旧没有多好。
伏黑惠的记忆里没有多少父子间的温情,他如今也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对伏黑甚尔有什么特别的感情。
车子在烤肉店前停下,进了烤肉店。
直到肉被端上来,花见月陡然想起那团肉瘤,还有被棕熊撕烂的男孩,他不免有些反胃。
提议吃烤肉的时候,他完全没想到这件事。
但毕竟吃烤肉是他提议的,为了避免被其他人看出,花见月的目光避开了眼前的肉,轻声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他起身离开了座前,在洗手间洗了手,又轻轻地拍了拍脸蛋,慢慢地呼吸了一下。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花见月垂眸,安静的整理了一下袖口。
那个咒灵……会死吗?
他后退两步转身,出去的时候见伏黑甚尔前面站着一名穿着羽织浅袴,眼尾上挑,长相尤其俊秀的少年。
伏黑甚尔怎么跟过来了?
那个少年和伏黑甚尔看起来……是认识的人。
相比起对面那个少年略显激动的表情,伏黑甚尔显得尤其冷淡,也不知道少年说了什么,伏黑甚尔抬了下眼皮。
这一抬看见了花见月。
他径直越过少年来到花见月面前,握住花见月的手,“我们走吧。”
花见月看了一眼那少年,又看向伏黑甚尔,“那个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伏黑甚尔回答得很快。
被说不认识的少年皱了下眉,用一种挑剔的目光把花见月从头看到尾,“甚尔君,这就是你的妻子吗?”
“跟你没什么关系。”伏黑甚尔拉着花见月从少年面前经过,“不要来惹我。”
但是那名少年却跟了上来,“作为甚尔君的妻子,你应该要乖乖的跟在甚尔君后面才对吧?更何况你还是一个毫无能力的人,怎么能和甚尔君并肩?”
花见月极轻的蹙了下眉,他还没说话,伏黑甚尔已经站定了。
伏黑甚尔松了花见月的头,转过头去没有丝毫预兆的给了那说话尤其难听的少年一拳。
这一拳显然用了十足的力量,因为少年嘴角溢出了血来,看起来都疼,花见月眼皮跳了跳,“甚尔……”
伏黑甚尔抬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少年,“禅院直哉是吗?再让我听见你对我的妻子说些不尊重的话,我会杀了你。”
被叫住禅院直哉的少年抬手拭去了唇角的血,他咧了下嘴。
“离我的家人。”伏黑甚尔说,“远些。”
花见月抬手,按住了伏黑甚尔,他说,“甚尔,我们走吧,小惠他们还等着。”
伏黑甚尔这会儿看起来很听话,他重新握住花见月的手腕,拉着人往外走。
没走两步,花见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少年还站在原地,用一种阴森森的目光看着他。
花见月平静的收回目光,他也没有再问伏黑甚尔和禅院直哉是什么关系。
他并不在乎这个看起来对他饱含恶意的人是什么想法。
……
晚春结束之后,正式进入了夏季。
自从那个咒灵被咒术师带走之后,花见月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除了五条悟夏油杰时不时出现,和伏黑甚尔会发生一些小摩擦,别的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事。
不过花见月琢磨着,或许自己该看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