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瑞凯迫不及待地剥离去龚梦舒身上所有的衣衫,而他自己则早已等候就绪,龚梦舒纤细微凉的手指触碰到他光裸的肩背,烫得吓人。 她竟开始回应他,报复似的。她咬他的嘴唇,程瑞凯有些惊喜地回应,可是龚梦舒的嘴却分离开,她探索向下,然后狠狠地,一口咬在他的喉咙上。
“ 啊……”程瑞凯低吟一声,被激怒一般回吻过去。两人在床上纠缠厮斗,就像仇人一样非要斗个你死我活,但身体却犹如两块磁石一般,紧紧贴在一起。当干涸已久的鱼儿终于遇见了水,一切似乎都鲜活了起来。
“梦舒……”程瑞凯在火热激情中低唤龚梦舒的名字,龚梦舒搂住他结实的肩背,闭上了眼睛,低低回应他。不管她对他有再多的怨,可她的心头还是有对他更多的爱。他猛烈的进攻让床榻都不堪重负地响了起来。
龚梦舒害羞地死死咬住程瑞凯的肩头,唯恐被孩子听见。
“叫出来,梦舒,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程瑞凯喘息着在龚梦舒的耳边低语,一边用力驰骋研磨着龚梦舒,迫使龚梦舒和他一起攀越情潮的最巅峰……
“不……唔……”龚梦舒无意识地低喃,身心好像被烈火炙烤一般,在情爱的高温炼炉中一点点地被融化了……。
无尽的缠绵好像有半个世纪那么久,到了最后,两人汗湿的身体紧紧相拥在一起,相伴随着**过后的喘息。程瑞凯满足地闭上了眼,将龚梦舒紧紧抱在怀中。
“梦舒……”程瑞凯在龚梦舒的耳边低唤。
“唔?”龚梦舒慵懒地回应,几乎都快睡着了。
“你……和那个李哲翰……没发生什么吧?”程瑞凯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问了。
滚烫的血液一下子从龚梦舒的身体里退去,她的心,还有整个人在瞬间顿时降回了冰点。
她咬着嘴唇,泪生生地被吞进去。她紧紧地闭着眼, 再睁开的时候,视线是模糊的,世界是黑暗的。程瑞凯那张英俊的脸突然变得陌生起来,手指也没有了从前的温度。
她的心头一凉,猛地推开他的手,心灰意冷地说:“原来,你心里头一直是这样想着我的。”
“我怕你吃亏。”程瑞凯觉察出了龚梦舒的不对劲,连忙解释道。
龚梦舒在黑暗中凄冷一笑,眼泪在她眼底里打转,她哽声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会乘人之危么?李哲翰是君子,他没碰过我!”
“是么?”程瑞凯有些不相信,他短促地笑了一声:“天下会有不贪腥的猫么?”
龚梦舒没有再回答程瑞凯,她蜷缩着身子,将被子拉过来,盖住了自己光裸的身体。龚梦舒觉得此刻自己很狼狈,有生以来唯一的一场感情,终究落得个这种不清不楚的下场,她还有什么尊严,程瑞凯从来就没有和她交心过,他从来就没有信任过她。
“我不想回答你了,程瑞凯。”龚梦舒疲惫地闭上了眼,“我想睡了……”
程瑞凯问不出结果,却也知道自己的过分,他不是不相信龚梦舒,但他不相信男人。
可是见龚梦舒好像生气难过了,他的心也跟着疼惜了起来,便伸出手去抱住了龚梦舒,轻拍她的脊背,道:“那你好好睡吧,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现在再说这些话,是不是有点晚?龚梦舒木然地缩在程瑞凯的臂弯中,觉得心灰意冷。
夜深沉,无处说凄凉。天亮了之后的日子还如过去一般死水微澜。
经此历劫之后,程瑞凯继续当他的茗城警备司令部司令,程察仲的病也好了,每日还和妻妾们厮混。只是程老太太毕竟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于当年年底病逝。三小姐程墨琳在料理完程老太太的后事之后,得到程瑞凯的资助,留洋美国。
龚家也有变化。龚弘文在睡梦中撒手归西,龚梦舒虽然悲痛,但还是觉得龚弘文如此去了也好,对谁都是一种解脱,尤其是对龚太太伍佩思来说。龚梦舒要将母亲接到程家一起住,方便照料。但龚太太伍佩思却婉拒了,她喜欢清静惯了,便独自回到龚家,宁可自己一人过日子,也不愿打扰龚梦舒的生活。
龚梦舒于第二年替程瑞凯再添一女。程瑞泰也终于对龚梦舒死了心,林雪娴在百般努力之后,终究也替程瑞泰生了个女儿。
时光荏苒,历史的车轮呼啸着滚滚而过。宅子还是巍峨的宅子,人还是熟悉的人,但心却变得荒芜。深宅大院的后花园里,时常能看到一位清丽的妇人,站在满园梅花树下怔怔出神。
“章台路。还见褪粉梅梢,试华桃树。愔愔坊陌人家,定巢燕子,归来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