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驻足旁观看热闹的人很快散去了,卓嫡孙眉飞色舞地看着葛馨予,“馨予,你……”
“我什么我?”葛馨予抚着小腹,朝他一个白眼,“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招蜂惹蝶的主。”
这话一落到耳朵里,卓灿比刚才更着急了,忙解释,“馨予,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
看葛馨予看都不看他就转身了,卓灿更着急了,挠挠头,追了上去,“两个月前……”
他也不管葛馨予在不在听,想不想听,把自己那次的相亲经历一字不落的都告诉了她。
说实在的,听到有这样极品的相亲女人,傅歆也有些吃惊,葛馨予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平静,她静静听完后,忽然转过脸对身边人说:“过去这么久了,细枝末节都能记得这么清楚,看样子,你挺喜欢她啊。”
事实被刻意扭曲,卓灿真急得就差原地跳起来了,他原地跺脚,龇牙裂嘴的,表情非常的痛苦纠结。
傅歆真的是看不下去,“馨予,你要不相信那天晚上的人是卓灿,我现在就试试看能不能让人把那段监控发过来。”
葛馨予嘴上虽然没说什么,她的表情和连说好的卓灿一样,都写着“求之不得。”
……
梁晨接到傅歆电话时,刚合上一份拍案定稿的检验报告,打开电话看到是傅歆的号码,嘴角不觉勾起,“傅歆。”
他这个人比较随意,除非张奇在,否者他肯定是不愿墨守成规的叫她“嫂子”。
傅歆和他寒暄了几句,就直接说了正事。
法医,再怎么只是从事技术类的,终究是公安系统的人,由他出面要拷贝那段视屏应该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果然,梁晨稍微考虑了一下,就答应了。
傅歆道了声谢后就挂了电话。
梁晨在椅子上又坐了很久,他对傅歆,从第一次见面,就有一种他也说不出的感觉。
她是张奇的未婚妻,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哪怕真有什么想法,他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也许……双手支撑着办公桌站起来时,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也许是时候找个女人,谈场恋爱了。
……
傅歆挂完电话,把手机对着葛馨予和卓灿扬了扬,口气很笃定,“你们两个就等着看监控吧。”
葛馨予抬头朝卓灿看去,恰巧卓灿也把视线落到她身上,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显得有点惊慌。
葛馨予之所以心慌,是因为她和傅歆那么多年的朋友,知道她是个从不撒谎的人,在那么大的事面前她更不可能撒谎,几乎不用看监控,她就敢肯定那天被她拉着强了的人就是卓灿。
也正是因为在心里已经确定那个人就是卓灿,她在面对他时,忽然就羞窘了。
至于卓灿,他惊慌很大一部分是终于可能抱得美人归了,而且如卓父夸他的那样,一炮击中,还是有点小小的得意。
傅歆又看了看两个人,一路过来都是一个在嘀咕,一个在无条件服从,两个人忽然安静下来,她有点不习惯。
她是个善于成全别人的人,尤其那个人还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更希望她能幸福,是时候发挥一下调节作用的时候了。
她摸着肚子说饿了。
然后一行三个人走进了手边的一家餐厅,点好单,傅歆找了个上洗手间的借口,把单买好了,就事先溜走了。
她相信这两个人有很多话想说,碍着她在,又不方便说出口,给他们独处的机会,说不定下一次见面,就和普通的情侣那样你浓我浓了。
一个人漫步在陌生的街头,听着夹着着各种各样音调的普通话,傅歆心里空落落的。
她想起傅卓灿看她是一个人来时说的那句话,“你们家那位特警军医呢?”
她这才知道,原来张奇是武警特警的军医。
特警,既是军人,又是区别于一般的军人,傅歆想着想着,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笑了。
管他是特警还是解放军,又或者是空军,海军,只要他是张奇,他就是他,就是她傅歆敞开心扉去爱,去疼的那个人。
她几次拿出手机,几次拨下那熟悉的,已经刻入到骨髓里的十一位数字,都没有勇气按下“呼叫”那个键。
……
北京的空气傅歆还真的不敢恭维,也许正值春天沙尘暴最厉害的天气,傅歆在街上逛了一会儿,就感觉嘴里沙沙的,也许是心理作用大过于现实状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