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赶紧朝陶濯说:“他还受着伤,需要休息。你先带陶潋走吧,今天的事我既往不咎,但别再有下次。”
陶濯勉强勾起公式笑,朝林殊鞠躬道谢,“好,感谢林先生原谅,我保证以后好好管束小潋。”
分明是秦渝池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承诺,但陶濯却要向他鞠躬道谢。
陶濯这幅模样,林殊看着都觉得别扭,提醒道:“陶先生,就算是血亲,你也要有基本的辨别能力,不该每件事都选择庇护。”
“是,谢谢林先生提醒。”
也不知道陶濯是否听进去,等陶濯离开,门一合上,林殊就一把甩开秦渝池的手,有点生气。
秦渝池不解,微蹙起眉,耍无赖般说:“我的胸口很疼,我要牵手。”
胸口疼和牵手到底有什么因果关系?
林殊不听,挑衅地将手揣进衣兜,冷笑道:“我还以为你手里有筹码,会谈判,结果你只是在威胁人家而已。”
秦渝池眨眨眼,语气颇为认真地解释:“我没有威胁他,那就是我真诚的承诺。”
真诚的承诺?
秦渝池真要拿刀划别人的脸?
林殊盯着秦渝池,很想从那双眼里看出玩笑的意味,左看右看,竟然只发现了认真。
秦渝池真的疯了,还是一种披着理智皮的发疯。
虽然林殊不久前刚接受,秦渝池疯了的事实,但真感受到那种疯意时,林殊仍旧忍不住心惊。
“你”林殊欲言又止。
林殊想问,他死以后,秦渝池到底出了什么事。
可他又怕听见秦渝池说自己没有出事,就是因为他的迫害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林殊发愣之间,秦渝池试探着问:“我帮你收拾陶潋,你没有什么想答谢我的吗?”
就算没有秦渝池,他也能自己制伏陶潋。
林殊回过神,没想到秦渝池能这么不要脸,差点以为自己听错,“答谢你什么?”
秦渝池轻咳,似是难以启齿,“你能把我的好友加回去吗?”
闻言,林殊彻底语塞,对秦渝池感到极度无奈,说不出话。
秦渝池没有得到回应,感到些许丢脸,又道:“你要是实在不想加回来,那就算了吧。”
这疯子,真的有病。
林殊长叹口气,拿出自己的手机,重重丢在秦渝池手背上。
“嘶”秦渝池被砸了手,也没多说什么,熟练地输入密码,给自己的账号发送好友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