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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艾尔莉亚的请求（第2页）

“没问题。”莱德轻轻点头，没有打算深入这个话题。虽然刚才他一直都在听着，但从来没有要插话的意思。如果这两个人一直不找他说话，他甚至能沉默地走完整段旅程。身为黑骑士的他本就是这里最耐得住性子的人。

“其一，”艾尔莉亚竖起一根手指，在叶歌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时才煞有介事地说道：“你将答应我两个请求。”

“我拒绝。”叶歌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就连一旁的莱德都微不可察地顿了顿，好似对少女的话感到无语。

“哈哈哈哈，开玩笑的。不过，这样你就算明白了吧。”艾尔莉亚捂着肚子笑起来，脸上全是恶作剧成功的喜悦，“这是一个游戏，但什么时候结束取决你。”

“你一直提这种要求，我也不可能答应啊。”叶歌有些头疼，也不知道自己拜托艾尔莉亚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

“放心，我会给你介绍一个好老师的。他是整个学院公认的魔偶大师，制造魔偶的技术无人能出其右，学院里大部分的魔偶师都曾是他的学生。”艾尔莉亚把手背在身后，心情明显好了不少，“当然，如果你想和我学也可以，但代价就不会这么轻松了。毕竟我的魔偶制造技术有些特别呢，其他人想学我都不会教的。你是例外。”

“……你什么时候会提出第二个请求？”叶歌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让艾尔莉亚来教自己。他既不想让艾尔莉亚离自己太远，却又不希望离对方太近，只要保持现在这个距离就好。他有太多的事情想要知道，但离得太近……是会出事的。

“很快了。回到卡杜拉后，我就向你提出第二个请求。”艾尔莉亚笑起来，竖起两根手指，“你可以好好期待一下。”

另一边。

夜深时，在那遥远的荒漠深处，不死鸟轻易地咬住叶歌的脖颈，将他整个人都吞进肚子里。可它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进食却没了之前的满足感，反倒是让它感到愈发空虚。它有些焦躁地在地上转着圈，最后仰头朝天空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好似在呼唤着什么。

“呷！！！”

无数的秃鹫忽然从它身上的肿瘤里冲出来，向荒漠四周飞去，将这寂静的夜彻底扰乱。不死鸟变得愈发暴躁，一双似人似鸟的爪子在沙地上不安地磨蹭，翅膀微微张开，想要腾空而起。可在那之前，它耳边忽然出现一个声音，让它停止了一切动作。

“你要去哪？”

不死鸟微微一愣，很快收敛起自己的翅膀，就连那暴躁的情绪也消失得一干二净，反而是一脸温顺地伏在地上，发出低声嘶鸣。

“是吗……那讨厌的味道都蔓延到这里来了啊。可你还是没看清楚啊，你要找的人根本就不在这里，那些腐朽的味道蒙蔽了你吗，我可怜的孩子啊。”阴影中，有谁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不死鸟的脑袋，用刻薄的语气道：“哈哈，真叫人难堪啊……吾主的律法竟落得如此境地，就连那些亵渎死亡的人居然都敢光明正大地行走在这片大地之上了。”

可阴影中伸出来的并非是人类的手，反而是裸露出可怖的白骨，上面仅用一层薄薄的破烂布袍遮掩住，几近腐朽的骨头上散发出同样腐烂的味道。骨头的手指搭在不死鸟头上，缓缓在不死鸟的脑袋上留下几道深刻的划痕，让内里的血液流淌到骨头上。

“呷……”不死鸟惊恐的尖叫出声，可那轻抚在它脑袋上的手却越抓越紧，最后猛地用力，便将它整个脑袋捏爆开来。腐蚀的血液撒了一地，只留下无首的尸体缓缓倒在地上，最后化为一滩漆黑的浓水缓缓溶入沙地之中，只留下两个还未消化干净的破烂魔偶躺在地上。

“呵，多叫人失望啊。”做完这些，那隐藏在阴影里的人影才缓缓抬起头，望向天空中亘古不变的弦月，“真叫人厌恶啊，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还是那一无所有的天空看得最舒服。我的王啊，你到底又在哪里？”

许久，它才低下头去，在地上缓缓捡起那个叶歌的魔偶，身体缓缓消失在阴影中，好似从未出现过。

残破的黑骑士躺在散发出腐朽气味的血液里，一点点融化为不可见的粉末，又被风沙吹向四方，不留下一点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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