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个学生叫什么名字?哪一年的进士进士?还是说还是个举人?”
反正要不是还没考进士,要不就是已经考了进士,胡善龙不至于收个进士都考不上的。
“今秋刚考的举人呢,”福年说,“至于名字……”
他犹豫了一下:“说起来您可能也听过。”
“哦?”天子更加感兴趣了,“胡卿从哪儿,还能收一个我听过名字的人?”
“他那个弟子名叫做谢子介,胡大人起了字,唤做谢嘉鹿。”
胡善龙不是会怀念过去的,就算怀念也不会用这种办法,配合着带着这位谢嘉鹿到处拜访故交,天子的笑容便多了几分意味。
“胡卿心思纯善,”他语气不辨喜怒。
胡善龙的性格手腕被说一句纯善,天底下也就是天子能这样说了。
别人用不了胡善龙,但对于御极几十年的天子来说,也不过是一把好用的刀而已。
福年也是不好接这话的。
“既然怀疑这人才是谢家遗孤,”天子顿了顿问道,“那可带他和老二府上那个见过了?”
老二府上有个谢家遗孤,天子是知道的,还知道那是个假的。
或者说那个皇子那时候敢明晃晃摆出来,也是因为知道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做父亲的抄家,做儿子的却把人接到府上,那就太打天子的脸了。
但既然是假的,那天子问起来便还有婉转的余地,当然后来大家便发现这人不管是真是假,天子其实都不在意。
天子的确不在意。
与他而言所谓的谢家遗孤和蝼蚁也没什么区别。
若是有趣,也可以给天子做个消遣,若是识相,范家子他能容得下,再来一个谢嘉子也没什么区别。
若是不识相……
天子又轻笑,不识相的现在还在大理寺下边关着呢。
说起这个,天子又忍不住问了句。
“慧德那边还是没有说十一的消息吗?”
慧德是范家子出家后的僧号,也是他接近天子时用的。
福年恭敬道:“犯人嘴很紧,什么也不说。”
天子“唔”了一生,又像想到什么似的,问:“那个谢嘉鹿,说起来是十一的舅舅吧?身边可有相仿年纪的人?”
如果范家子把十一皇子交给了别人,那么谢子介无疑是最有可能的。
二皇子也好,七皇子也好,甚至胡善龙也好,他们虽然也在京中有眼线,但与天子那遍布京城的探子起来,就如同六岁稚童和二米壮汉差不多。
这就不是福年该回答的了,他再次一躬身,转身出去。
没一会儿,另一个青年便走了进来。
这个青年就是探子首领了,他面容冷静严峻,双手垂下,两眼微阖。
“有一个是在他夫人的铺子里,”探子首领道,“年纪也相仿,十五岁左右,口音颇杂,脾气精明开朗,是掌柜很信任的伙计。”
他把谢子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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