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诺拉艾菲说,“醒来。一直,很强。”
“什么?”哈托一愣,“是复建后,还是刚醒过来就很强?”
“醒来。”诺拉艾菲说,“很强。”
“什么!?”比奇拉满脑子问号地盯着海姆达依,“什么请战议案,什么议案打败议案?”
这老头说什么乱七八糟没头没尾的玩意!?
所以他早就劝老头该退休了,没想到劝了几年对方都听不进去,气得他都不想理这个臭老头了。不过很多时候却不得不理,毕竟自己一看到政治就头疼,而这玩意却与自己的生活息息相关。
“用议案打败议案。”海姆达依当然知道比奇拉在想什么。
就算这孩子不说话,他也能从对方脸上看出来:对方正在心下再骂自己,而且还骂了不少句。
他没好气地睨了比奇拉一眼,把比奇拉看得心虚地缩了下脖子,而后又重新看向阿西尔,有些无奈道:“你还没有告诉他?”
阿西尔摇头:“保密问题。”
“但他是知道的对吗?”欧琳所指的他自然是比奇拉,可他并没有说对方知道什么。
“是的。”阿西尔颔首。
“你对伴侣也保密?”海姆达依一愣。
比奇拉呆住,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伴侣”指的是谁。
“是的。”阿西尔毫不犹豫地再度颔首。
欧琳:“……”
他有点明白提尔对这位前任副队长感到头疼的原因了。
“你这孩子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军规范本。”海姆达依失笑后颇为怜悯地扫了比奇拉一眼,“变通对你来说恐怕是最难学会的能力。”
阿西尔没有反驳。
“而且,”阿西尔补充,“告诉他的话,他可能会害怕。”
海姆达依闻声笑了,欧琳则无可奈何地长叹。
“伴什么侣?”慢了许多拍的比奇拉终于反应过来,“害什么怕?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能不能直接说清楚!?”
“伴侣是指你和阿西尔,”海姆达依用茶杯遮住自己唇边的笑容,眼底满是促狭,“害怕当然是你会害怕了。”
“我?和?阿西尔?伴侣?”比奇拉瞪大眼,说话都不流利了,“伴什么侣?什么伴侣?什么时候有这回事了?没有!绝对没有!你们听到了吗?”
海姆达依、欧琳:“……”
阿西尔表情微妙地耸耸肩,颇有“看吧他就是这样”意思。欧琳咳嗽一声,大概是想笑,却及时用咳嗽掩饰了。只有海姆达依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简直怀疑自己以前没给够福利院捐助,让这个孩子幼时缺乏食物的营养,导致脑子发育出问题了。
当然,海姆达依最终只得叹息一声,放弃跟这个笨蛋孩子沟通,转向了另一个一本正经的笨蛋孩子,道:“你真是遵规则的典范。跟克普摩如出一辙。我反而觉得人生没有必要这么一板一眼。”
阿西尔颔首,专注地聆听。
“政治不是这种玩法。”海姆达依意味深长地说,“对你这种权力欲尚可,却不够执着的人而言,玩政治需要你保持一种玩乐的心态才能持续得下去。否则你一辈子也斗不过克普摩,也不适合坐上议长的位置。”
“议长!?”比奇拉越听越觉得不对劲,“选举结果不是还没出来吗?他连委员会成员都不是,就已经跳去参选席位代表了,现在连结果都没出来,老头你居然就计划让他接手你的位置了?老头你到底要干……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