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所谓身体与理智的自由本来自相矛盾。
比奇拉仿佛从此刻才想明白了这一点,可他又不敢确定此前的戛然而止就是这个原因。
他的胆小与歇斯底里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被某个会挖自己眼睛的疯子吓出来的。
对方于情于理都该对他负责,不是吗?
可同样对方完全有理由对他置之不理,甚至是施以同样的包袱,可对方并没有这样做。
比奇拉盯着对方,胃跟着扭了一下。
明明刚刚吃饱,另一种饥饿却是化解一切无聊思绪的利刃。
阿西尔的确做不到一些事,但是有一些他却能做到。
判断和决断几乎同时在他心下成形。
“你没事吧?”比奇拉不确定道。
“你滚吧。”阿西尔突然道。
“什么!?”比奇拉怪叫。
他从没听对方让自己滚过,向来只有自己让对方快滚。
“你真的没事吗?”
刚才是退役,后来就又是没头没尾的剖白,简直莫名其妙。
“你怎么突然说这么多奇怪的话……?”
比奇拉没能问完就被阿西尔打断。
“快滚!”他说,“以后别来了。”
“啊?!”比奇拉抢先一步抓住对方胳膊,“你他妈说什么鬼话?”
让滚他就滚,那就不是他了。
阿西尔重复:“我说你快滚……”
“谁要听你的鬼话!”比奇拉打断。
却不止用话语,而是把人抓过来就吻。
途中已经不像是吻,而是唇齿间的胜负,拼命夺尽对方所有的呼吸。
阿西尔身上的衣服突然显得相当碍事,比奇拉开始谴责此前逼对方穿上衣服的自己。
比奇拉的自愈能力仿佛起伏不定,耳膜的康复与疤痕的消散全然无关。
勋章在比奇拉手指上留下的细小伤口还在,阿西尔的指腹全是粗糙的枪茧。
跟作战服相比过于单薄隔离服让野外风沙在比奇拉身上留下了细小了伤口,疤掉了,皮肤留下了像细小的枝条刮擦出来浅色痕迹。
他在品尝垂涎已久的锁骨与颈侧的皮肤,对方则用粗糙的手与指甲在他身上增加区别与原本醒目的刮痕。
等待下一轮报复或反击出现,他啃噬了对方的颈侧,而对方又在他锁骨边缘留下两排细且猩红的弯月……
直至分出胜负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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