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指挥使司的密室里,烛火将四张玄铁残片的影子映在墙上,拼合成大半块罗盘的轮廓。沈知微(萧珩身体)指尖抚过残片边缘的纹路,忽然停在一块刻着“太学”二字的残片上——这是从废弃道观暗阁中找到的那块,纹路比其他残片更复杂,还藏着细小的凹槽。
“你看这里。”他将残片递给萧珩(沈知微身体),“凹槽的形状像是汉字的笔画,拼起来说不定是个地名。”
萧珩接过残片,凑到烛火下细看。凹槽确实是不规则的线条,她试着将其他残片的纹路与这些凹槽比对,突然眼前一亮:“这是‘国子监’的‘监’字!你看,这竖线对应残片上的纹路,横折刚好能与这块残片的缺口吻合。”
沈知微立刻将所有残片拼在案上,顺着凹槽的线条勾勒——果然,残缺的部分恰好能组成“国子监藏书阁”五个字。他猛地抬头:“敌谍说最后一块残片在国子监,看来不是随口说说,残片上的纹路早就给了线索!”
“可国子监藏书阁守卫森严,而且里面的典籍浩如烟海,我们怎么找?”萧珩皱起眉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残片上的“太学”二字——她想起母亲手记里提过,国子监藏书阁有一间“秘藏室”,专门存放上古奇物,只是秘藏室的入口从未对外公开。
沈知微看着她沉思的模样,伸手替她拂去肩上的灰尘:“别担心,我们可以先从国子监的掌事入手。你不是说,掌事是你父亲的旧部吗?或许他知道秘藏室的位置。”
提到父亲,萧珩的眼神软了几分:“我父亲确实与掌事先生有旧交,只是……我现在用着你的身份,若是去见他,恐怕会被识破。”
“那我去。”沈知微立刻说道,“我用你的身份去拜访掌事,就说受永宁王所托,查一件旧物。你扮成我的随从,跟在我身边,也好有个照应。”
萧珩看着他,心中泛起一丝暖意。她知道,沈知微是怕她用着他的身份不方便,才主动提出自己去面对掌事。可她更清楚,用她的身份与父亲旧部打交道,需要模仿她的言行举止,稍有不慎就会露馅。
“还是我去吧。”她摇头,“我毕竟是永宁王的女儿,掌事先生多少会给几分薄面。而且我对母亲手记里的线索更清楚,找起残片来也更方便。你扮成我的随从,负责保护我,这样更稳妥。”
沈知微还想争辩,却被萧珩打断:“就这么定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国子监。对了,你得先学学怎么当随从,别到时候露馅了。”她故意调侃,想缓解紧张的气氛。
沈知微却认真起来,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我不管扮什么,都会护着你。若是遇到危险,你第一时间躲到我身后,知道吗?”
他的掌心温热,力道却很坚定。萧珩的脸颊微微泛红,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密室里的烛火摇曳,映着两人交握的手,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暧昧的气息。
“我知道了。”她轻声说,声音比平时软了几分。
沈知微松开手,却没移开目光。他看着案上的罗盘残片,忽然想起之前在枯井密室里,萧珩替他挡刀的模样;想起在密道里,她忍着疼痛还在担心他的伤势。这些画面在他脑海中盘旋,让他突然觉得,换不换回身体似乎没那么重要了——只要能留在她身边,护她周全,就算永远用着她的身份,他也心甘情愿。
萧珩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低头避开,伸手将残片收进木盒:“时候不早了,你该回永宁王府了,免得被你父亲察觉异常。明天一早,我们在国子监门口会合。”
“好。”沈知微点头,却没立刻起身。他看着萧珩,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你的手臂……明天若是疼得厉害,我们就推迟一天再去。”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萧珩故作轻松,可手臂的疼痛却让她眉头微蹙。
沈知微见状,从怀中掏出一瓶伤药:“这是景然兄送的疗伤圣药,效果比普通伤药好很多。你今晚再敷一次,明天应该会好很多。”
萧珩接过药瓶,指尖触到他的指尖,两人都顿了顿。她看着药瓶上精致的花纹,心中泛起一丝复杂——温景然对她的心意,她不是不知道,可她现在满心都是查案和换身,根本没心思考虑其他。更重要的是,不知从何时起,她的目光总是会不自觉地追随沈知微,会担心他的安危,会在意他的情绪。
“谢谢你。”她轻声说,将药瓶塞进怀中。
沈知微起身离开,走到密室门口时,又回头看了她一眼:“记得敷药,别逞强。”
萧珩点头,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才缓缓松了口气。她打开木盒,看着里面的罗盘残片,心中满是坚定——只要找齐最后一块残片,就能换回身体,就能查清母亲的旧案。可不知为何,一想到换身后,她和沈知微又会回到从前针锋相对的模样,她的心中就泛起一丝莫名的失落。
烛火渐渐微弱,密室里只剩下萧珩一人。她将木盒收好,转身走出密室,准备迎接明天的挑战。她知道,寻找最后一块残片的路必定充满艰险,可只要有沈知微在身边,她就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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