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悬颈了都……”他道,“不能让臣牡丹花下死一遭吗?”
他没头没脑的亲了下去,又将这些日子来精研的种种技巧抛在一旁,毫无花假,甚至显得有些笨拙。
再分开的时候,谢恒轻轻喘着气,脑中同样被情丨色两字充斥满了,几乎塞不下旁的东西。
眼前这人憋得难受,他难道就好过?
他望了望窗外尚早的天色,心下暗道了一句荒唐,说出口的话却南辕北辙。
“本来想着……”他边喘丨息边觉得自己栽了,很明显的沉默了一下。
谢恒前世的家教有些古板严苛,他骨子里,是颇有几分被礼仪教条给框住了的。
对待敌人可以不择手段,处境艰难可以临机应变,但对待心爱之人……总要循规蹈矩,发乎情止于礼吧?
他一直想着,等解决掉眼前的一切,真的走完三书六礼朝野皆知,秦烨入他房中再不用翻墙而是走正门的那一天,再……
行这欢愉之事。
可眼下这场景……
谢恒咬了咬牙,强自将满脑的‘于礼不合’‘白日宣x’给轰出脑海,顺从了自己心底也一直雀跃着的念头。
他望着头顶描着繁复花纹的屋顶,都不知道自己想的是些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随你。”他道。
秦烨脑中一直固守的那点清明终于被他那短短的两个字给轰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胸口那只蛰伏许久、垂涎欲滴的野兽。
他猛地又亲了亲谢恒。
“殿下,金口玉言。”
“反悔……也晚了。”
转眼天色又暗了下来。
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院中的灯火毫无征兆的亮起时,内寝中令人面红耳赤的声息终于止歇。
云昼早早备了汗巾帕子等在门外,却不想这次出来唤人的,竟是草草披了件外袍的秦烨。
从云昼这个角度望去,公爷内里什么也没穿,白皙的肌肤上透出几道久经战阵的伤口,还有些许影影绰绰的红痕。
那袍子,还是太子殿下的,上面有用金线织就的蟠龙纹样,却显然并不得主人怜惜,随随便便的蹂丨躏出了褶皱。
他有些惊诧的瞪着眼,慌乱的收回了目光,想问是否要准备汤池沐浴的话语卡在喉咙里,半晌接不上话,只能眼睁睁瞧着秦烨不太自在又不容分说的将东西接过去,匆匆掀了帘子回身。
屋里隐隐约约的传来点水声,还有一两句断断续续但明显独属于自家殿下的清润嗓音。
就是,有些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