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冷静一下,让自己尽快理清思路。
信步乱走,走到了一处御花园一样的地方,满目都是云启国没有的浓艳花朵,绮丽绚烂,蝴蝶翩翩飞舞。
“庄小姐?”
背后一道温和清悦的女子声音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她转身,就看到一堆宫女太监浩浩荡荡,为首的是一身玉色宫装的玉妃。
“玉妃娘娘?”
玉妃摆了摆手,身后的宫女太监们都远远退开。
“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担心后天的决斗?”
看着玉妃那关怀的目光,她就想起宗政明月。
心中又是一酸,“只是心里有点儿乱。”
“因为明月?”
玉妃那凤目中一丝了然。
“娘娘您当初为什么要抛弃明月?”
玉妃娘娘长睫微垂,看不清她的神情,只听到她的语气中一些无奈和忧伤。
“人生在世,每个人都有一些迫不得已……”
她不能理解,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亲人更重要的。
“可是,再迫不得已,有什么比自己的儿子和丈夫更重要?”
“早晚有一天,你会懂的,不过我希望你永远不要面临和我一样的选择。”
话题太沉重,她抿了抿唇,忍着鼻子的酸涩,轻声问:“玉妃娘娘,明月死的时候痛苦吗?”
“他……他现在应该是快乐的。”
“玉妃娘娘曾经后悔过吗?”
她最终还是忍不住好奇。
玉妃闭了闭眼睛,“不知道,但我希望自己不会后悔。”
“那您现在快乐吗?”
“我的人生已经无所谓快乐不快乐了,只有责任。”
“责任?玉妃还知道自己的责任?”
一道冷冽威严的女声不适时宜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