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会忘记这件事,所以我永远不会原谅她、同情她。
完事后,我问夏琤琤要不要提前走,我可以让6戎的人送她。但她拒绝,坐在一隅,安安静静地。
她说:我都来了,多陪陪他吧。
我没有阻止她。
意外的来客,是吴司嘉。
吴司嘉是我的私家侦探,和杨玏肯定没什么交流啊。
“你怎么来了?”他黑衣黑裤,一脸肃穆的模样,我还有点不习惯。
他面色柔和,难得认真,“难道,我不是从他手中接手你吗?”
我一愣。
一定程度上是的。自从和杨玏闹僵,以前我会拜托杨玏的事,都交给吴司嘉。
可他这话,说得太暧昧了。
要是6戎听见了……
“你别胡说。”我说,“你一番心意,进去吧。”
吴司嘉强调:“我的一番心意是因为你。”
恍惚间,我响起我和他之间生过的事。他为我,差点丢了命。那时,我去看他,似乎有什么东西失控了。
不一样。
我瞪他,“你再胡说,我就解雇你。”
“别太严肃,老板。”他轻声细语的,姿态全变。
临近傍晚,夏琤琤终于要走。
我不是滋味,想让赵之平送她。
“林蔓,你推我出去,我和你谈谈。”夏琤琤说。
自从我让她来这里,她就有点不一样。
我点头,让赵之平去准备。我把她退出去,外面仍旧飘着细雨。我和她在屋檐下,听雨。
“你想说什么?”
逝者为大,我暂时克制,语气平和。
“林蔓,我可以认罪。”她说,“反正我半身不遂,住院和坐牢,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本来我想着他会来看我,其实根本不会。男人都一样——无事不登三宝殿。”
“噢,那是好事。”我说,“你终于意识到你罪孽深重。”
不管她坐不坐牢,她让我失去孩子的痛,永远无法抚平。
但她受到应有的惩罚,我会更觉快意。
“林蔓,我有个请求。”
我回得利索,“我基本不会同意。”
我对她,没有半点温软之情。
“让我在牢里活着,痛苦地活着,难道你不觉得痛快吗?我一死百了,我就感觉不到痛苦了。”
她说得轻缓。
“为什么?”
“我要在里面等他。”她轻飘飘道,目光专注,盯着细细的雨丝。
“萧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