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合上书,回到卧室,找到被我扔在地上的他在哪个医院。
杨玏回答,是离这里比较近的市中心医院,我住院的地方。
我拿上包,出门。
外面的夜风吹在我脸上,明明是暖风,我却觉得冰冷刺骨。
到医院后,我都是用跑的。
6戎在做手术,杨玏在手术室外等。
我跑到杨玏跟前,“6戎的伤,怎么样?”
“还没出来,我不知道。”
我大口喘气,没好透的左腹,隐隐作痛,我捂住痛的地方,坐在椅子上。
“林小姐,你的伤?”杨玏关切地问我。
我烦躁,“我没事。”
“林小姐,你不是说你有分寸吗?”杨玏终是问我,“你知不知道,6戎死了,会引起多大的动乱,会完全打乱我们的计划。你又知不知道,6戎活着,你之前的努力等于白费,你又要怎么取得他的信任?”
难得,千年面瘫的杨玏,动了怒。
“杨玏,我恨他,我就是恨他!”我有些激动,“你说的我都知道,我现在也很怕很烦很乱,你就别雪上加霜!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是帮助我的,不是命令我的!”
“林小姐,对不起,我不该为你的失去分寸失去我的分寸。”杨玏当即缓和下来。
我不理,盯着闪闪刺目的“手术中”三个大字。
杨玏也不再说话,我可以听到他的呼吸声。原来,我们挨得这么近。
或者,是我自己的呼吸声?
“林小姐,第一次见萧鸾那天,你出院后,再也没有找过宋医生对吧?宋医生给你配的药,你也一颗没吃,对吧?”
杨玏打破沉默。
我仰头,怒视杨玏,“杨玏,你怀疑我有病?!”
他说:“林小姐,你不觉得,你现在一点也不冷静吗?”
我愣住:我冷静吗?
冷静吗?
似乎是,有点不冷静。
陷入思索,我变得安静,杨玏也不再讲话。
没几分钟,我又问:“杨玏,这里,就是宋医生工作的医院,对吗?”
杨玏说:“是的。”
我豁的起身,“你等着吧,我去找宋医生。”
“宋医生的名片。”杨玏变戏法似的,递给我。
我接过,狐疑的目光打量他,“杨玏,你是多希望我有病?”
“我只是以防万一。”
再也不想理睬杨玏,我走出手术等候区,走到走廊尽头,打给宋嵩。那个宋医生,我看名片,就知道他的名字了。
电话很快就通了,他说:“您好,请问您是?”
宋嵩是医生,自然疏离,不过他声音特别沙哑,有种难掩的性感。
“我是林蔓,你很久前的病号,我由于各种原因没有来就诊。我现在遇到了困难,需要帮助,你在医院吗?你可以和我谈谈吗?”
“可以,您尽快过来。”
宋嵩很着急,把办公室告诉我不够,还指导我怎么走……
我乐得轻松,按他说的找到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