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的声调里似也糅杂了一些情感。
说完,低下手,握住小猫咪的一只前爪,小幅度晃了晃,像初相识的两人尝试打交道。
“你是你爸爸生的。”她说。
噗地,袁芳忍不住掩嘴,眼神朝贺北屿瞟去。
贺北屿也难得地露出近来少有的笑。
“小可怜,怎么长这么小,连名字都没有。”她又柔声对它说。
“喵呜~”软软细声撒着娇回应。
“你是女孩子,又这么胆小文静,叫阿文,好吗?”
“喵~~”像是喜悦的认同。
门内人终于浮起笑澜:“你喜欢?”
这时,门外一道低磁男音回答了她:“喜欢,就叫这个了。”
霎时,阮云回过了头。
她从地垫上站起:“你…你回来了。”
“嗯。”贺北屿走近。
袁芳见状,识趣转身退了去。
一般晚间,袁芳收拾完厨房就会离开帝澜。
因而夜幕降下后,房子里只剩下了两人。
阮云因尬于偶尔的对视无言而起身去岛台切水果。
贺北屿拿着一叠资料踱过来,往旁边一搁。
他在岛台的高凳入座,对阮云讲道:“平台如何过渡,文案和广告投放都帮你策划好了。”
阮云未抬头,短促嗯了声,继续切水果。
“阮云,接下来我要说的对你来说可能有些残忍,但在商言商,既有约定在先,我就有义务带领你继续经营。”
“两场直播说明情况是必不可少的,引导舆论共情从而博粉是其一;其二,你需要开始为两手准备铺路,如果卷卷找不回来,我们必须在最短时间内为阿文制造光环。”
眼泪啪嗒滴在了案板上。
她何尝不知账号断更的严重性。
再这样自暴自弃下去,号就要废了。
想着,她抬起了头,对贺北屿:“嗯,你说的很有道理。”
贺北屿指指那叠纸页:“该怎么做都写在里面,按脚本走。”
阮云点了下头:“好。”
*
丢了猫儿子而泪如雨下的直播间很快迎来热度,粉丝与大量陌生人纷纷进来安慰。
阿文非常争气,时不时在背景里上蹿下跳,行走于猫爬架学习着各种玩耍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