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运繁听得这话,眉头紧皱,“他被行刺?是死是活?”
“生死不知。”
但是——
石亮一字一顿说道,“大公子,凶手乃是余成。”
“谁?”
金运繁声音陡然增大,低吼出来,“你再说一遍,谁?”
“余成。”
金运繁有一种相死不能死的绝望升了上来。
他忽地反应过来,“余成……,余成不是死了吗?”
石亮点头,“是属下亲自埋的,但是这小子死而复生,而今前夫在京城里,今儿他潜伏在裴家在京郊的温溪山庄里,弩箭射杀,听说裴四郎中箭,此事已惊动了京兆府和秦家。”
呵!
金运繁浑身泄力,他苦笑道,
“……余成,真正是个祸害!”
“属下本来是捉到了余成,可他实在狡猾,趁着属下不备之时,滚下山坡,逃命去了。”
“他倒是走了,可这账……,只怕是要算在金家头上了。”
“大公子,属下而今也拿不准,这事儿是夫人授意,还是他自个儿为之,但属下追问余成几句,他对夫人的忠心耿耿,以及如今夫人的下场,都觉得是裴家少夫人所为。”
金运繁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他环顾四周,漆黑夜里,只有几盏烛火亮着,“……莫不是余成私下见了拂云,她三番四次,想要致裴家四少夫人于死地,呵……,父亲啊父亲,您是生了个孽障啊。”
金运繁一向儒雅斯文,
脾气懦弱但也温良。
父亲是他一直得他崇敬仰望的高山,可在妹妹身上,他看到了家族跌落的趋势。
拂云啊拂云!
你这是要翻天啊!
金运繁气急攻心,欲要说话,却呛了口凉气,连连咳嗽,几乎喘不过气来。
“大公子,您小心身子。”
石亮端来温茶,递给金运繁。
“待父亲回来,你同我去禀这事儿,石亮,刺杀朝廷命官,我金运繁……,区区一个草民,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