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连半点人影也没有留下。
流党听见风声已经跑了,线路也已经废弃。
要不是。。。要不是裴则焘怀疑何辰裕来找他是因为想要秘密处决何楚卿的事情已经败露,担心顾还亭随时发难,也不会一时着急做出这样的决定。
不过。。。
“小何啊。要知道,凭着这样一个漂亮的脸蛋和好嗓子,你的影响力和在全北宁的知名度,可不是何楚卿能比。你又亲口对我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和罪行。。。证据亮给所有人看,我怎么处决你,可都是你罪有应得啊。你真觉得我亏了?”裴则焘狞笑着说。
何辰裕没有了半点场面上讨好人的乖巧,锋芒毕露的眼神锁住他:“您也没觉得自己亏,我也觉得换了何楚卿是我赚了。按理来说,双赢的场面,怎么逼得您有点儿。。。狗急跳墙了呢?”
裴则焘的目光一沉,笑得更扭曲了。
“剥了我的衣服,叫我赤条条地给人看就罢了,毕竟这是你们的一贯龌龊手段。你以为我是唱戏的,就像小姑娘一样知羞?大家都是男人,我叫人看看怎么了?还难为你亲自动手来挥鞭子——啊——”
话说到一半,滚红的烙铁贴上来。
他被吊在那儿,脚掌尚且不能完全着地,这会更是疼得浑身直发颤。
裴则焘又点起一根烟,兀自抽着没说话。
旁边的调查员还想举起烙铁的时候,他挥手示意撤下。
他才想说什么,跑来了一个调查员,汇报道:“局长!顾司令和白师长来找您要人。”
裴则焘不耐烦地骂道:“他妈的!没完没了了吗!我他妈的调查局,抓谁!杀谁!关他们他妈的什么事情!啊?白鹭——白鹭算个什么东西?你告诉他,何辰裕就他妈的是流党!我已经知会了周边城市的驻防!北宁驻军胆敢擅动,就是谋反!当即全部歼灭,一个也他妈的别想活!!滚!”
再度平复下来,他看见何辰裕那清澈的眸光,像置身之外地冷眼旁观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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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从心中起。
裴则焘丢了烟头,道:“北宁名角儿何辰裕是流党,马上就把这则通知和此事原委刊登出来,昭告全北宁。”
女人的鞋跟声从走廊渐近。
开了门,阮钦玉敬了个礼,才张口说:“局长——”
裴则焘挥手扇了她一耳光。
阮钦玉猝不及防,被他扇了一个踉跄,稳住身形。
裴则焘大吼:“你是行动队的,上这儿来干什么?谁他妈的让你进来的?臭婊子,滚出去!”
何辰裕别过脸去,藏起一点怜惜。
阮钦玉低着头,匆匆说了个:“是。”
扭头又出去了。
临走前,裴则焘对留在屋内的几个调查员使了个眼色,匆匆吩咐:“他,交给你们了。记住,别弄死,别伤着脸,其他随意。”
随后他走出门去,在走廊尽头就赶上了阮钦玉,把女人往怀里一带,搂着腰对她耳语:“刚才想说什么?”
禁闭室的门一关,无边的、粘稠的黑暗将何辰裕一口吞了进去。
三月十一日的报纸一亮相,北宁人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白鹭从禁闭室里出来,神情漠然地错过何楚卿和陪同的顾司令。
报纸刊登,何辰裕将于十四日在南桥刑场公开行刑,以儆效尤。
何楚卿迫不及待地进去,发现这间禁闭室和关押他的那间还不太一样。两进的房间,第一进和第二进之间有铁栅栏门,内里黑洞洞的,只知道逼仄又狭小,什么设施,看不太清。
何辰裕就站在门边翘首以盼地等他进来。
何楚卿想骂他傻,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