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栖:“那换个问题,你觉得什么样的伴侣,才算是对我有价值的?”
“能让你开心的。”
“那你回忆下,除了你想离开这件事外,我有任何时候表现得不开心吗?”
凌稹皱着眉,“…好像没有,但是我们认识的时间比较短,之后也说不准。”
“可就算说不准,也是我的心情,不应该是以我的想法为准吗?”陈栖问,“你担心之后的我因为你不开心,难道就不在意现在的我因为你不开心了吗?”
陈栖微蹙着眉,“你为什么会更在意以后的我,你对现在的我不喜欢了吗?”
“怎么会,”凌稹不太明白话题怎么就跳到这了,“我当然是喜欢的。”
“但你今天晚上坐沙发上都不挨着我坐。”
凌稹:“…”
陈栖果然注意到了。
陈栖继续说:“也不愿意陪我一起洗澡,不让我给你脱衣服,睡觉不抱着我。”
“等等,”凌稹打断,“这里面哪个是你没做的吗?”
“但你没有主动,”陈栖说,“你直接走了,如果不是我拉着你,你就会这样。”
凌稹沉默,“但是…我们不是还没解决完问题吗?”
“这会影响你喜欢我吗?”陈栖说。
“…不会,”凌稹发现陈栖睡醒后下午的严肃冲淡了很多,不知道是担心吓到他还是想缓和气氛,“但…你不觉得有点别扭吗?”
“不觉得,”陈栖说,“不管怎样都不会影响我想靠近你。”
凌稹垂着头没说话,但伸出了手,在空中犹豫了会,搭在了陈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腕上。
“你是在给我把脉吗?”陈栖问。
凌稹没办法,只好挪着把手放到陈栖手背上,下一刻,陈栖翻转手腕,紧紧攥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你是我见过最乖的人。”陈栖说。
凌稹一顿,“我吗?我都这样了,还…乖吗?”
“嗯,很乖,善良、有责任感、有同理心、坚韧、真诚、聪明、可爱、长得很好看、身材很好、眼睛很漂亮,”陈栖桩桩数着,凌稹脸越来越红,感受到陈栖低头轻吻他脸侧,“你是最珍贵的宝贝。”
凌稹一怔,陈栖平时都是喊他禾真,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什么很腻歪的概括性词汇,这是他第一次听见陈栖用“宝贝”来形容他。
陈栖贴着他耳边说:“之前我给过你机会的,我和你说过,见杨导那天,但你那晚主动留下来了,而从我带着你同床共枕开始,我就决定好不会放手了。”
陈栖笑容不再,面沉如水,手掌穿过他发间按住他后颈,“稹稹现在想走,是不是太晚了?”
凌稹后颈被指腹轻柔摩挲,却有一种被扼住咽喉的感觉,他感到呼吸有些不顺畅,往外稍偏了下头。
而或许是他这个动作让陈栖感受到了他的抗拒,下一刻他就被陈栖按住肩膀吻了上来。
刚被陈栖亲手穿上的衣服,时隔两个小时又被陈栖亲手脱下,凌稹在克制不住的颤栗中抬手盖住眼睛,两眼通红。
陈栖把他手拉起,放在自己肩膀,手铐间的银链在空中晃动,不时甩到凌稹身上,冰冷的触感又是激起一阵呜咽。
凌稹没力气了,手往下滑,被陈栖扶着腰揽回,“如果说什么你都听不进,我们不如就这样一直做下去吧,你也就没有力气和空闲去想到底要不要离开我了,我们就这么纠缠下去也不错,你觉得呢?”
凌稹被颠得抖动,混乱中哑着嗓子说:“我…我都有听的。”
“那还想离开吗?”陈栖问。
凌稹不说话了,紧咬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