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稹慢慢解释:“毕竟拍戏作息不规律又一直在动,等休息段时间应该就会胖回去了。”
陈栖低声说:“养了一个月才养出来的肉,十来天就没了,刘文仁是每天都在虐待你吗?”
“没有,”凌稹否定,陈栖的语气给他一种明天就要当面质问刘文仁的感觉,他忙道:“就是我之前请假了,现在场次安排比较集中,消耗就比较大。”
“你平时真的有好好吃饭吗?”陈栖问,“还是给我拍完照就为了减肥上镜让给别人吃了。”
凌稹:“当然不是,我都吃了的,掉的肉等不拍戏就很快长回去了,真的。”
“好吧,”陈栖说,“你明天几点要起?”
“七点,”凌稹看着陈栖,“你起得来吗?”
陈栖:“起得来,最近经常早起赶开庭,已经有点习惯早起了。”
“但也挺早的,”凌稹说,“要不我们现在睡?早点睡明天精神也好一点。”
“那你给我讲睡前故事吧,”陈栖说着往凌稹的方向挪了些,额头抵着他耳后,鼻尖蹭了蹭颈窝,说:“我自从开始出差,已经很久没闻到这个味道了。”
凌稹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陈栖说的是洗浴用品的白茶香,“你刚刚也在这洗漱了,你现在身上也是这个味道。”
“太淡了,”陈栖说,“不像你,你现在是白茶味的禾真。”
凌稹被说得有点脸红,偏了偏头,轻声说,“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吧,你奔波一路过来,早点休息。”
“等一下,”陈栖手往下移,摸到凌稹手腕上的手环,三两下解了,放到一边床头柜上,“我在这就不用带手环了,你讲吧。”
“好,”这个手环凌稹戴了好几天,手环可以太阳能充电又防水,除非戏服太短遮不住,几乎没有摘下来过,现在空落落的有点不习惯,轻微的压迫感除去后反而有些痒。
但没等他皱眉,就感受到陈栖圈住了往常手环的位置,指腹轻轻抚摸着那些留下印记的位置,凌稹眼睛弯了弯,开始给陈栖讲故事。
陈栖说是奔波来凌稹这边,但实则只是在坐车,比平时赶着去各地开庭听证鉴定轻松多了,而凌稹是真的拍了一天的戏,讲着讲着就很快困了,陈栖听他越说越慢,揉了揉他头发,“好了睡吧,晚安。”
凌稹脑袋在他手心蹭了蹭,对着他笑了下,黑亮眼瞳因为困倦泛起水雾,在昏暗中看起来亮亮的,“好,晚安。”
没多久,陈栖就感受到凌稹的呼吸轻且和缓了起来,睡着了。
陈栖把凌稹脑袋放在自己肩膀旁,低头看去,凌稹眼底泛着淡淡的乌青,下颌线紧绷,是真的瘦了很多。
这个角度看过去就是一层很薄的皮贴着骨头,五官更显精致立体,是很上镜的长相,但陈栖还是更喜欢凌稹脸上挂着肉的样子。
才20岁,就这么辛苦。
陈栖视频时是能看出来凌稹的疲惫的,但对于凌稹自己选择的路,他能做的只有支持和陪伴,尽力让他少辛苦些。
凌稹睡梦中也不太安稳,眉头微微皱着,陈栖耐心抚平,拥着他入睡。
第二天七点。
闹钟准时响起,凌稹睁开眼睛看见一截白皙肩颈时还有些茫然,迷糊间又被揽得更靠近了些,陈栖在他耳边含糊说:“再眯五分钟。”
凌稹眨了眨眼,才想起来陈栖来了,往陈栖怀里缩了缩,眯着眼等闹钟再次响起才爬起来。
陈栖洗漱时看着仍有点困顿,半睁着眼在凌稹旁边刷牙,凌稹看着他笑,下一秒就被捏了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