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听快速跑过去,心跳如擂鼓。
砰砰砰,一下又一下,敲击着她的经脉。
她迫不及待的,不顾一切的,把礼貌摒弃到身后的,一把从那人手里抢过了怀表。
“唉,你是谁啊,你干嘛……”
薄司妄给了一个冷冽的眼神过去,司机看到了连忙住嘴。
他下车,小心翼翼又虎视眈眈的盯着黎听,就怕她拿着怀表就跑。
黎听看着怀表,周围一圈细碎的绿宝石镶边,通体银色。
打开,怀表里面本该有妈妈的照片,但现在空空的,只有陈年的乌黑色。
这点特征也对上了。
她出车祸时怀表就在她身上,怀表浸了血,把照片浸透看不到人影,但血迹永远的留在了上面。
是姥姥姥爷给她的无疑。
她急忙问:“先生,这怀表是哪儿来的,是你的吗?”
“我…不是啊,我只是一个司机。少爷放在车上,我好奇,拿来看了一下。”
黎听遂问:“你少爷是谁?”
“黎小姐,找我吗?”
人来了。
江聿风。
黎听疑惑,“是你?”她举着怀表,“这是你的?”
江聿风看了眼司机,司机头低头,心知有错,不该擅自动少爷的私人物品。
“是我四年前偶然得到。”他伸出几根细长的手指,“能给我吗?”
黎听没给,“江少,这是我的。”
江聿风淡笑着缩回手,声音都柔了几分,“我以为你还要不承认。”
薄司妄的眉头再次蹙起。
黎听诧异,“什么意思?”
“四年前,你我在白水村相识,我看到过你把玩这块怀表。只是后来,各种缘由,我离开了白水村,等我再去白水村时,你已经离开,怀表落在了那间屋子里。”
黎听大震,甚至是心跳都不稳了,“你…你是四年前那个男人?”
他是江尧?
薄司妄下颌紧绷,眸光越来越沉。
江聿风未深究黎听这句话,“嗯,我们一起在海边钓过鱼,烤过鱼,也一起摘过草莓。”那是他度过的最美妙的一个下午。
黎听和江尧一起做过的事情岂止是钓鱼,摘草莓,他们还做过很多很多。
莫名的,她看向了薄司妄,薄司妄也盯着她,眸沉暗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