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竟撞见眼前这幕!
温宁,果真是她,上次那酒渍梁怀玉便有了些异常的感觉。这惴惴不安到底还是成了真。
平康县主县主素来骄傲,但这份高傲却被眼前这个人一次次破坏,她脸色渐渐沉下去,显得有些阴厉。
忽而,眼前的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去。眼看着那远去的背影,一股熟悉感扑面而来。
也是这般透亮的月色,也是人影交缠,梁怀玉想起了那晚在国公府前看到的亲吻。
窈窕的身姿,白皙的肌肤,她当时以为那人是江娆,可如今同样的场景一看,这才知晓眼前人这个才是他的心头好!
她竟被蒙了这么久,还煞费苦心地设计了一场落水,到头来,却眼睁睁看着他们越走越近。
母亲被毁了一辈子还不够么?现在,谢景辞又被抢走,新仇旧恨累在一起,平康县主脸色铁青,牙齿几欲咬碎。
回到前厅之际,瞧见两个人又恢复了那般疏离的神态,平康县主心下之恨意更甚,终是耐不住,从袖间拿出一个药瓶。
这是她偶然间得到,近日习舞,有人给她引荐了一个来自江南的王妈妈,人虽半老,但舞技着实不错,后来她才知晓这人从前是教坊的主事,只因遭了难所以才逃来平京糊口饭。
为了讨好她,王妈妈特意献上了这秘药,预备着处置后院的阴私。据说教坊里最坚贞的姑娘,都抵不过这一指甲盖的粉末,男子更是如此。
没想到今日竟提前派上了用场,估摸着时间,待乐容过来时,平康县主衣袖不着意地轻拂过温宁的酒杯。
果然,乐容如今有太子作陪,很是春风得意,但一圈贵女作陪还不够让她满意,又扶着身边的侍女一步步朝着国公府的姑娘走去。
“数日不见,府里可还太平,祖母的身子可还康健?”
这话语满含关心,但乐容声音却懒懒的,显得趾高气昂。明容别过了眼,压根不搭理她。
眼看无人搭话,乐容心下微恼,却偏偏要继续戳她们的心窝。
“我如今入了东宫,姐姐们难道不为我欢喜么?”
“你……”明容最沉不住气,受不了这庶女一朝飞上枝头的跋扈,她刚要开骂,却被文容和温宁按住。
太子就在不远处,当众闹僵了谁都下不来台。
“自然为妹妹高兴。”温宁答道。
许是料定了她们会压下去,乐容又道:“既是高兴,姐姐们为何不为我举杯助兴?”
平康县主率先举起了杯子,一看她动作,剩下几个人也不好干坐着,是以只好饮了一杯。
酒杯见底,乐容才满意地离去。
回府的路上,明容大骂了一番乐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