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李汝珍的拍门声戛然而止。
随即,她慌乱又羞赧地后退:“啊!那个?……夜、夜深了?!我还是不打扰阿兄和嫂嫂安寝了?!”
萧沉璧一愣,李修白沉声道:“无妨,尚未歇下,你?进来便是。”
李汝珍听那语气很是平静,疑心自己是误会了?。
但夜半进兄嫂的房还是有些尴尬,她连忙道:“没事,我放门口吧。”
于?是等李修白开门之?后,门口只?剩一个?细颈绿瓷瓶,旁边还有一块李汝珍自幼佩戴的羊脂玉佩,显然是慌乱中遗落的。
“冒冒失失。”李修白斥了?一句,俯身拾起药瓶与玉佩。
萧沉璧脚踝正痛得紧,迫不及待想试试那所谓的秘药,迭声催促:“快,帮我涂上!”
“我?”李修白反问。
萧沉璧伸手又欲抚上平坦的小腹,李修白打断,“拿来。”
萧沉璧顿时?笑?靥如花:“有劳夫君了?。”
李修白神色淡漠,屈尊握住她纤细的脚踝,那触感温润滑腻,他动作却?无半分旖旎,甚至带着点粗鲁地将药油倒在?掌心。
火辣辣的药油甫一触及肿胀的肌肤,萧沉璧便是一声吸气:“轻点!别……别那么用力,那里?不行!”
李修白往下挪了?半寸:“那是哪里??这里??”
“嗯……”萧沉璧点头。
李修白这才开始缓缓揉按,那药性极为霸道,凉意过?后便是灼痛,好似要烧掉一层皮,萧沉璧身子忍不住向后缩:“啊……不行了?,太痛了?!停……停下!”
“不是刚开始?”李修白抬眸。
“我说好了?就是好了?!我还怀着身孕呢,反正你?又不痛,自然无所谓!”
萧沉璧痛得眼角泛红,嗔怒地瞪他。
李修白有些不悦,正欲发作。
当?啷——
门外又是一声响,仿佛有人撞到了?花架。
紧接着,是李汝珍慌张的声音:“我……我只?是回来找玉佩的,真的!阿兄别恼,我这就走,立刻,马上!你?们……你?们继续,千万别管我!”
声音越来越远,显然是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现场。
李修白从前并?不知道这个?妹妹脑中有如此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起身推开了?门。
然而廊下空空荡荡,哪还有半分人影?
以李汝珍那风风火火、半点心事都藏不住的性子,明日王府上下怕是要传遍他今夜如何孟浪,如何不顾妻子有孕在?身的香艳流言了?。
还有母亲那里?……李修白几乎能想象到明日请安时?那尴尬而严厉的训诫场面。
他周身气压骤降,一回眸却?见榻上那始作俑者正抱着锦被,笑?得花枝乱颤,前仰后合,像只?狡猾的狐狸。
李修白脸色又是一沉,顿时?比窗外的夜色还要沉上三分。
(AdProvider=window。AdProvider||[])。push({"ser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