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张忠贤,但凡有敢阻拦者,无论是家丁护院,还是魏渊本人。”
木子于顿了顿,吐出两个字。
“格杀勿论。”
霍去疾的心脏猛地一跳。
他知道,元帅这次是动了真格的。
“是!”他领命,转身快步离去。
夜,更深了。
长安城东,魏国公府。
魏渊刚刚送走最后一位客人,正准备回房歇息。
突然,府外传来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
“怎么回事?”魏渊皱眉。
一名管家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
“国……国公爷!不好了!禁军……禁军把我们府给围了!”
魏渊脸色一变。
“多少人?”
“不……不清楚,黑压压的一片,把几条街都堵死了!”
“他们想干什么?!”魏渊又惊又怒,“老夫乃当朝国公,他们敢闯我的府邸?!”
话音未落。
“轰——!”
一声巨响,国公府那两扇引以为傲的朱红大门,被人从外面用撞木硬生生撞开!
张忠贤穿着一身黑色的飞鱼服,手持绣春刀,一脚踹开挡路的家丁,大步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是五百名身披重甲、手持陌刀的羽林卫老兵。
这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战士,每一个人身上都带着浓重的煞气。
他们一言不发,只是用冰冷的眼神,扫视着眼前这些惊慌失措的家丁护院。
“张忠贤!”魏渊冲了出来,指着他怒斥,“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带兵闯我府邸!你这是要造反吗?!”
张忠贤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抬了抬手。
“元帅有令,魏国公府囤积居奇,意图谋反。即刻查抄其府内所有粮仓,所有钱财,一律充公。”
“有敢反抗者,杀无赦!”
“你敢!”魏渊气得浑身发抖,“老夫要见陛下!老夫要弹劾你们!”
张忠贤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他走到魏渊面前,用绣春刀的刀鞘,拍了拍他的脸。
“魏国公,时代变了。”
“现在,长安城里,元帅的话,就是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