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语冰终于回来的时候,房间里却没有夏靖淮的人了。
她吓了一跳,心想如果夏靖淮被抓了她贴什么都没用了啊。
幸好她一转身,刚要出房门,就看到夏靖淮和阿钧一齐现在门口,林语冰松了口气,“刚才吓了我一跳,不是说了让你不要乱跑吗?”
林语冰认真的责怪他,也不坏她太过担忧,刚才她出去的时候,满城的士兵都在找那个腹部受伤夜闯禛郡王府的人闹的人心惶惶,连她都差点被抓住。
“看来我出现的不是时候。”阿钧蒙着兜帽的头晃了晃,“我这就离开好了。”
“等等,”夏靖淮制止道,“现在没心情给你开玩笑,进来说。”
“你们……”林语冰神经再大条也觉得有些奇怪,这两个明明不认识的,可说话的口气这么有点熟……
“我真的看走眼了,”阿钧沉痛的说,刚才一瞥我就觉得有点眼熟。
“你还真认识他!”林语冰汗毛直竖,只觉得最近遇到的事一件比一件诡异,这,这怎么可能呢?
“宁国宸王,十年前曾见过。”阿钧单手握拳抵着下巴,“不止一次,别来无恙啊。”
“你也是,三皇子,别来无恙。”夏靖淮冷淡的寒暄着。
“等等你你你你说他是谁?”林语冰一个箭步冲到了两人面前,看着夏靖淮指着阿钧颤颤巍巍的说。
“拓跋钧,”夏靖淮如是说道,“如果有没记错的话。”
还真是个皇子啊,啧啧,林语冰围着阿钧转了一圈,“拓跋?这是北夏皇姓啊。”
“看来你不知道,”夏靖淮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拓跋钧,这人跟着林语冰有什么目的?为何要跟着她?他发现自己喜欢的这个女子实在是太引人注目,招蜂引蝶了。
“额哼,”林语冰无所谓的耸耸肩,“不过我也没太惊讶,早就看出来阿钧你不是普通人。”
“你也是,”阿钧藏在兜帽下的脸看不清表情,“我不知道你竟然是林将军的女儿,昔日你父亲可是让北夏吃足了苦头,珍品虎父无犬女。”
“你们这是要说什么?
”林语冰好奇都看着他们,两个人一进来,她就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有点不对。
“你可以留下来,没事。”夏靖淮开口,他一直盯着拓跋钧的脸看,“你也不差,没想到在这儿还能遇到你,斗胆问一句,阁下在此所为何事?为何跟着林校尉,对了,林语冰如今是我军中随军骁骑尉,直接隶属于我。”
“你不必一副护食的姿态,我对林小姐充其量也只能算朋友,没你想的那种意思,真是的,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这样的啊。”拓跋钧默默琢磨着,不过之前的夏靖淮说什么样子来着……十年前两国交战的时候,他见过随军征战的夏靖淮几次,那时候那个少年远比现在冰冷,真不敢想象他会喜欢上什么人。
“好像你很了解我,有吗?不必一副老朋友的样子,我们这次相见,也绝不是为了叙旧的。”夏靖淮冷冷的说,眼中寒芒闪过,“一队骑兵目前正随着禛郡王打开的缺口,一路往扶风城赶来,他们要做什么,你绝对一清二楚。”
“这你就冤枉我了,我真不知道。”阿钧微微抬头,露出无奈的苦笑,“我早就没有争权夺势的野心了,如果是十年前,你问我还全靠谱……,算了,估计你们谁都不信,就连我的大哥二哥都以为我在扮猪吃老虎呢。”
“哦?”夏靖淮挑眉,若是拓跋钧目前真的如他说所,那还真是让他诧异无比的事情,他自然记得曾经那个坐着轮椅的少年,虽然腿脚不便只能坐着,但气势比所有人都令人难以忽视,运筹帷幄当真是个天才谋士,他当时就觉得这个少年以后会大放异彩,没想到如今竟自发的让自己蒙上尘土,失去光芒。
“你不用那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也不用觉得我惋惜,”阿钧嘴角轻蔑一勾,“人们都觉得我自甘堕落,而我则觉得他们蝇营狗苟,可笑不已,没人有资格评判我,我如今的选择,才是最正确的。”
“甚好,”夏靖淮不是个喜欢和人谈感情的人,拓跋钧的这幅改变让他放下了心,至少宁国
会少面对一个劲敌。
“看来你以前还真是不得了,”林语冰听出来了些许意味,像重新认识阿钧一样,上下打量着他,“我就知道,你本也不是个普通人。”
“过奖,”阿钧随便客气一下,“我倒是才知道北夏竟然扶风城,这么冒进的事情不像是大皇子和二皇子的风格…,父皇的话……,”他陷入了沉思中,林语冰不用看也知道那兜帽下的脸正微微皱着眉,他手指轻轻摩擦着,轻轻的说,“我倒是猜到是谁的主意了,不过我好像没有要告诉你的理由。”
“哼,我就知道。”夏靖淮毫不例外,“我知道你到底是北夏人,若你什么都和盘托出,我才要生疑,那么就看着办好了,最后到底是我们谁更胜一筹。”
“我可没有要和谁比试的心思,最后宁国胜也罢,北夏胜也罢,都和我无关,说什么皇子,我只不过是和无根之人罢了。”阿钧的声音冷淡中带着一丝愤恨,“我和阁下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此别过。”
似乎这次谈话并不愉快,阿钧并不想在这里待下去,道了声告辞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你们这是怎么了……,”林语冰的心情也慢慢沉下来,“我不知道你了解的拓跋钧是怎么样的,但我的朋友阿钧,绝没有那么深沉的心机。”
“他似乎真的变了很多,十年前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就认定他一定会是北夏的风云人物,他的两个哥哥虽然都非常出色,但总比不上他惊才绝艳,没想到如今他已成为了这个样子。”夏靖淮有种淡淡的惋惜,“北夏皇族兄弟失常反目,他的处境一向不好,那时候我觉得,像这样锋芒毕露的人物,不是一路杀到最高峰,就是被人无所不用其极的暗害。”
“他已经吃了很多苦头了,”林语冰想起他的脸,他曾经伤过的腿和大病,“不过阿钧不是那种退缩的人,我看到出来,我希望你不要误会,以为他是因为怕了才退缩,我想如果他认定是对肺道具,就算更加布满荆棘他也会走下去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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