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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ldo;痛!&rdo;

定眼注视着被他一脚踹翻在地上的人，五条悟表情有一瞬间空白，继而他不满地砸嗤了一下嘴，&ldo;啧，白痴!&rdo;

是醒来的虎杖悠仁。

他正吃痛地抱着头，脸上还残余一个通红的脚印。

意识还有些模糊的虎杖悠仁直接被一脚踹醒，他委屈巴巴地抬头看了看站立在手术台上的五条悟，&ldo;五条老师，我才刚醒来，可不可以不要下手那么重?&rdo;

五条悟冷哼一声，转移了目光。

&ldo;虎杖君，你没事吧?&rdo;

一旁的中岛敦急忙上前，扶起身体还有些酸软的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站起，他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ldo;没事的，谢谢中岛君。&rdo;

身体还有些摇晃，但是原先惨白的脸已经开始浮现出一丝血色。

忽然，中岛敦的视线落在虎杖悠仁渗着血的右手上，他惊呼一声，&ldo;虎杖君，你的手怎么了?&rdo;

闻言，五条悟不着边际地看向虎杖悠仁。

后者右手紧握成拳，鲜红的血液顺着掌心的纹路一点点往下滴落。

&ldo;啊，这个?不是我的血啦。&rdo;

虎杖悠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伸出右手，展开里面一直紧握的东西，&ldo;是这个。&rdo;

众人纷纷围了过来。

那是一个只有指甲壳大小的头颅，完整的白色头骨，上面刻着一朵盛开的野蔷薇。

在那朵野蔷薇上，有鲜红的血液源源不断地从上面滑落。

&ldo;这是什么?&rdo;太宰治打量了半响，然后有些迟疑地出声，&ldo;头颅?&rdo;

&ldo;应该是祓除后的咒物。&rdo;五条悟伸手捏起那颗头颅。

原本还在滴血的白色头颅，在他触碰到的瞬间陡然就变成了全红色。

江户川乱步没忍住问了一句：&ldo;祓除?&rdo;

五条悟把玩着手里的头颅，眼底泛着一丝玩味，&ldo;嘛，大致就是清除了头颅里面的负面情绪。不过，&rdo;顿了顿，他接着说：&ldo;没想到，只剩下一颗头颅了，还能有意识残余在这里面。&rdo;

虎杖悠仁怔了怔，他低头想了好一会儿，然后抬头看着坐在手术台上的五条悟，&ldo;五条老师。&rdo;

五条悟只斜眼睨了对方一眼。

&ldo;残余的意识能不能让他们（彼ら）回到原本的地方?&rdo;

虎杖悠仁眼睛闪闪发着光，他丝毫不躲闪地直视五条悟。

说的是他们，而并非它们（それら）。

五条悟不语，他只是抛起手里头颅，在落下后又接住。

就这么来回五六次，五条悟一把握紧那颗艳红的头颅，他歪着头，昳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ldo;你想让他们回到哪里?&rdo;

没等虎杖悠仁回答，他又接着问：&ldo;原来的身体里吗?还是说原来的时间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