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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这一回，五条悟没有继续追问。

等到虎杖悠仁喝完第二杯水，五条悟冷嗤道：&ldo;杂鱼就是杂鱼，弱得要死。&rdo;

虎杖悠仁笑笑，没有反驳，&ldo;我确实很弱。&rdo;

弱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老师被封印，自己却无能为力。

五条悟轻哼一声，&ldo;倒是有点自知之明。&rdo;

虎杖悠仁咧嘴一笑，他认真地望着五条悟，一字一顿地承诺道：&ldo;五条老师，我会变强，强到所有人都没办法伤害你。这回，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rdo;

&ldo;我是世界上最强的咒术师，根本就不需要你的保护。&rdo;五条悟避开虎杖悠仁灼热的视线，他随意拖了把椅子，一副要长谈的样子，&ldo;说吧，你知道些什么。&rdo;

&ldo;太宰先生说的没错，我们的确不属于这个世界。&rdo;虎杖悠仁双手握住玻璃杯，直视五条悟幽蓝的双眼，&ldo;这是……&rdo;他顿了顿，似乎在找替代词，&ldo;一个人将我们送来这里的。&rdo;

&ldo;那个你没办法说出名字的人吗?&rdo;

&ldo;是的。&rdo;虎杖悠仁没有否认，他接着说：&ldo;我不知道他送我们来这里是要干什么，但好像他想要我的命。&rdo;

&ldo;你的命?&rdo;五条悟提起了一点兴趣。

虎杖悠仁指了指陷入沉睡的宿傩的眼睛，&ldo;因为只要我死了，我这具身体就是宿傩的了。&rdo;

&ldo;他们需要宿傩。&rdo;

&ldo;但是，那个人好像并不打算在这个世界要我的命。&rdo;

&ldo;?&rdo;

&ldo;感觉就像是某种仪式感?&rdo;虎杖悠仁讪讪地挠了挠后脑勺，说实在的，他并不擅长分析推理，&ldo;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平常这种事情都是伏黑和五条老师讲给我听的。&rdo;

看着还在傻笑的虎杖悠仁，五条悟指尖动了动，还是没握拳砸上对方的脑袋瓜子，他语气生硬地说：&ldo;继续。&rdo;

&ldo;还有，那只眼睛。&rdo;

&ldo;眼睛?&rdo;

&ldo;老师，你没看见吗?挂在天上的那只眼睛。&rdo;

五条悟顺着虎杖悠仁的视线往即将大亮的天空望去，那里仅剩略显透明的圆月。

虎杖悠仁死死盯着那只与自己四目相对的眼睛，&ldo;那人正在看着我们。&rdo;

五条悟低下头，目不转睛地凝视虎杖悠仁的侧脸。

脸色依旧苍白，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眼底正泛着奇异的光。

&ldo;那不是月亮，是那个人的眼睛。&rdo;

虎杖悠仁捏紧了手里的玻璃杯，破皮的掌心再次渗出血液，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床脚处的一抹窗帘倒映下来的阴影，嘴里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