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识月随他走出了棚子,“我大致都看了一遍,大家的伤势,有些伤得重的,今晚就不必轮守了吧?让他们好好休息,先养伤。”
“我知道。”
林序会意,“月大夫,你怎么想的?”
陈识月摇摇头,“除了欧阳捕头,其他人都是你们自己挑的,孰是孰非,问题出在哪儿,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8′1~k!w?c!?¢抛却兄弟情义,用心去看,应该会发现端倪吧?”
闻言,林序沉默。
人都是他挑的,都是自己觉得挺值得信任的兄弟,曾几何时也曾脊背相付,生死与共,可若说出卖……还真是有点说不上来的难受。
赤诚之心,终是错付。
陈识月知道他如今的心情,默默的闭了嘴,还是让林序自己去解决罢!
男人之间的感情,不是旁人可以明白的。
陈识月转身离开,趁着天还没完全黑,她在迎春和冬梅的陪伴下,四处转悠一下,且看看有没有什么草药可以临时用上。
还真别说,这林子里倒是有不少宝,止血的药草,疗伤的药草,解毒的药草,不是特别珍贵之物,但眼下这窘境却可立解。
“姑娘什么都会,姑娘真厉害!”
冬梅由衷感慨。
陈识月无奈的笑了笑,“我也不是天生就会,是我母亲从小教导,后来又得师
父教化,这才能有如今的得心应手。”
“姑娘的师父一定很厉害。”
迎春笑着抖落草根上的泥。
陈识月点点头,“很厉害,稍加点拨便如醍醐灌顶,受益匪浅,可惜他惯常在外头游历,此刻也不知身在何处?”
“那敢情好啊!”
迎春道,“游历天下,救天下万民,可是大功德一件呢!”
陈识月笑出声来,“说得对。”
救一人算什么?
救更多的人,才是大夫应该做的事情。
师父一身的好医术,怎可辜负!
回去之后,将药草煮了,外伤内伤一起治,每个人都妥善治疗,其后便剩下了伤势最严重的欧阳恭。
“你们走后,他起了热,但人一直昏睡着没有醒。”
护卫如实汇报,“眼下高热退了不少,但还尚有余温。”
冬梅接过了帕子,“交给我吧!”
“是!”
护卫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