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识月捻起边上的碎衣料,握住死者的手腕,把他的手举起来,“手指甲里很干净。
人在遇袭的时候,第一时间会抓挠,会抵抗,他这手干干净净的,没有什么抵抗伤,这不符合常理。”
衙役傻眼了,“公子,你是仵作?”
“我不是仵作,我只是乡野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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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识月忙摆手,“见过不少猛兽伤人的事情,所以知道一些处理的方法,今日瞧着委实不是故意刁难,实在是心中费解,若是有哪里说得不对,还望诸位官爷莫要往心里去,别跟我计较。
见识浅薄,得罪了!”
衙役连连摆手,“不不不,公子所言,解开了我等心中疑惑,方才抬回来的时候,咱就说这伤者有点不太一样,可我们这几个也不懂岐黄之术,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公子一番话,我等宛若醍醐灌顶,竟都明白了。”
“若不是熊伤人致死,那……”
白重低声嗫嚅着,“那这件事作何解释?”
衙役愣住,如果不是猛兽伤人,那便是有人蓄意杀人,为的是摆脱杀人嫌疑,那这件事可就严重了,甚至于之前那几起熊伤人的案子,都可能是如此缘由。
肆意杀人,推诿至兽。
可恼,可恨!
“此事我们会上报知府大人,若是真的有恙,只能听凭大人定夺,咱们也只是个当差的,到底做不了主。”
衙役拱手,
“尸身就先抬回衙门,且交仵作再说。”
人都死了,还能如何呢?
衙门的人快速把尸体抬走,正门来,偏门走。
外头,依旧下着雨。
陈识月的脸色不太好,白重让人收拾了屋子,带着陈识月去了隔壁房间。
“要不是你,怕是连我都得看走眼。”
白重的脸色有些难看,“如果真的查出来,是人做的,那此前那几桩熊伤人的案子,怕是都有冤情在其中,对衙门来说,这可不是好事。”
陈识月不解,“按理说,仵作此前应该也验过。”
“都以为是熊伤人,家里人当即带走了尸体,草草就给收拾了,怎么可能送去让仵作验尸?入土为安,早早给埋了。”
白重叹口气。
陈识月点点头,表示理解,“叔公,我一事不明,如果是人所为,此前可能是有所过节,那现在又是为什么?会不会是冲着林序他们去的?”
创造一个假象,让所有人都误以为,山林中的熊还在,其后出现任何变故,都是这头熊所为?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都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