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上前。
他的声音清澈温和,如同溪水流过卵石。
内容却带着清晰的界限。
“沈同志,摔得严重吗?”
“需要帮你叫医务室的大夫吗?”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或者,我帮你叫一位女同志过来?”
他的姿态无可指摘,语气也充满了关心,提供的解决方案也合情合理。
但,那一份无声却坚决的拒绝,溢于言表。
沈月如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委屈跟痛苦瞬间凝固,掺进了一丝难以置信的尴尬。
她刚才还觉得这个男人的外貌气质,都挺对她的口味。
这会,只觉得倒胃口。
明明这个男人看起来这么温润,声音这么和煦。
为什么给她的感觉比西伯利亚的寒风还冷?
他知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
对摔倒的女同志,连最基本的同情,和伸手扶一把的善意都没有。
如此冷血无情。
白瞎了这副好皮囊。
沈月如快要被气死了。
只好挣扎的站起来,脚步虚浮,踉跄着走到陆晏沉身旁。
温乔看着面前的沈月如,愣了一下。
有些不明所以。
这是要干吗。
难道刚才陀螺转的不够,她还想再来几圈?
结果,沈月如居然开始无声的垂泪。
时不时的发出一声极其细微的,足以让人心碎的呜咽。
“呜。。。。。。。。”
她想要忍住,却反而哭的更凶了。
眼泪流的更急,压抑的破碎的哽咽声,在寂静的榕树下格外清晰可怜。
懂了。
这是要卖惨。
温乔都想给她鼓掌了。
瞧瞧,这演技,真是炉火纯青。
她望尘莫及啊。
不服都不行。
她但凡有沈月如一半的演技,也不至于现在才把陆晏沉勾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