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乔抬腕,上面的手表泛着温和而不刺眼的银白色光泽,边缘处还镶着一道亮色的银圈。
表盘是素净的乳白色,像是一方微缩的象牙,纯净的没有一点杂色。
里面的碎钻在光线下折射出细微的星芒。
秒针是通体殷红的一丝细线,在静谧的表盘上不疾不徐的行走,成了唯一跃动的色彩。
表带是异常柔软的米兰带。
触感清凉服帖。
整只手表轻巧的很,佩戴在温乔纤细雪白的腕上,更加精致玲珑。
不炫耀,不张扬,却优雅的无可挑剔。
温乔越看越喜欢。
举着手腕,不停地变化角度端详着。
眼睛眨呀眨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灵动的眸子里全是新奇。
见她真的喜欢,陆晏沉提了提眉梢。
从兜里掏出钱票,递给售货员。
“就这个了,谢谢。”
售货员接过钱跟工业券,利落的点清,开票,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您太客气了,解放军同志,为人民服务,应该的。”
虽然现在国产手表供不应求,但那是中低端的。
几十块钱的半钢表,一来货,样子好看点的,当天就能卖光。
堪称一表难求。
反而是这种高档的,小几百的。
沪牌的,钻石牌的。
东西是真好啊。
没的说。
但就是价格太咬手了,一百多就算了,还得搭上十几张工业券。
寻常人家可买不起。
就像这款沪牌的,在柜台里不知道躺了多久了。
今天才等到有缘人。
这货总卖不动,上面领导也是会不高兴的。
今天好不容易卖出去了,她能不开心吗。
走出东山百货大楼,午后的阳光变得温和了一些。
陆晏沉依旧走在前面半步,身姿笔挺,步伐稳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