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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99章 轮回渡口的米糕香(第1页)

永龟堂的晨露在紫菀花瓣上凝成露珠,滚落时砸在破碗里,溅起细小的水花。阿碗蹲在老槐树下,看着根须从碗里钻出来,顺着地面往院外爬,在青石板上拖出淡金色的痕——这是“轮回之力”的征兆,三百年前的《永龟堂秘录》里写过,当根须的暖意渗透生死界限,就会在轮回渡口架起桥,让失散的魂魄循着蜜香找到归途。

“归墟海沟的守灯人托银鱼捎信,说海底的根须开始结‘往生籽’了。”阿碗把脸颊贴在破碗上,根须传来轻微的震颤,像无数魂魄在低语,“籽壳上的‘龟’字沾着海水,说要给轮回的生灵当船票。”

沈砚坐在藤椅上翻《生死根须志》,书页里夹着片半透明的鳞,是蓝星的星栖虫蜕下的,鳞面上的纹路与永龟堂的“龟”字重叠。“三百年前,初代堂主在魔界的忘川河畔种过紫菀,”老人用指尖点了点书页上的插画,画里的奈何桥栏杆缠着根须,“你看,轮回渡口的孟婆汤里,已经有人偷偷加紫菀花蜜了,说这样能让魂魄记得家的味道。”

魔界的阿墨正用“焰纹术”在老槐树上画轮回图,红焰标着生界,黑焰圈出冥界,最后用紫焰画了个巨大的“龟”字,把两界连在一起。“龙息妖叔叔说,暖根盟在冥界开了‘根须驿站’,”少年的犄角上缠着银蓝色的根须,是往生籽的须,“每个魂魄来驿站,都能领到块米糕,说吃了就能循着根须找到家。”深冬的月光带着股寒气,老槐树的影子在雪地上织成巨大的网。阿碗给破碗里的根须添新酿的花蜜时,碗沿突然泛起幽绿色的光——是“执念雾”的征兆,会困住不肯轮回的魂魄,让他们在忘川河畔永远徘徊,三百年前玄门的一位长老就曾在此迷失,只因放不下对永龟堂的牵挂。

“沙沙……呜呜……”院门外传来若有若无的哭声,像风吹过空壳,又像根须在冻土下挣扎。阿碗握紧怀里的往生籽,根须从破碗里钻出来,在他掌心拼出个“寻”字——这是根须在说,有魂魄正循着蜜香找过来。

门“吱呀”开了道缝,飘进来个半透明的影子:穿着三百年前的玄门道袍,手里攥着块已经虚化的米糕,糕上的“龟”字只剩个模糊的轮廓,最奇特的是他的眼睛——瞳孔里映着老槐树的影子,却流不出泪,因为魂魄没有实体。

“你是……”阿碗刚开口,影子突然展开道袍,衣摆上的根须印记亮起,浮现出流动的画面:三百年前的永龟堂,个年轻的玄门弟子正帮初代堂主晒米糕,两人的笑声惊飞了槐树上的麻雀,弟子的道袍袖口,绣着半朵紫菀。

“我是玄门的清玄,”影子的声音像被水泡过,带着股潮湿的颤,“三百年前在忘川河畔等归墟海沟的根须,却被执念雾困住,只记得有个地方,米糕上的‘龟’字会发光,根须会喊我的名字。”

沈砚听到名字时,手里的茶盏顿了顿。清玄——这个名字在《永龟堂秘录》里出现过,是玄门少有的能与根须共鸣的人,当年为了护永龟堂的根须,被邪祟所伤,魂魄离体后不肯轮回,只因没来得及跟初代堂主道别。

“这是……你当年晒的米糕。”沈砚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块用往生籽粉做的米糕,糕上的“龟”字沾着紫菀花蜜,“初代堂主临终前说,若有天你的魂魄回来,就把这个给你,说‘家的门,永远为牵挂的人开着’。”

清玄的影子突然剧烈晃动,手里的虚化米糕与沈砚给的米糕一碰,竟凝出实体,糕上的“龟”字瞬间亮起,执念雾像遇到暖阳的冰,一点点消散。“是这个味道!”影子的声音带着哭腔,根须从米糕里钻出来,缠上他的手腕,“根须在喊我……喊我回家……”忘川河畔的根须在月光下泛着淡紫色的光,像无数条发光的银线,从生界延伸到冥界,在奈何桥的栏杆上织成网。阿碗把往生籽撒向河面,籽壳裂开时,浮出无数小小的破碗,每个碗里都盛着紫菀花蜜,顺着根须往桥对岸漂。

“还有三里就到轮回台了!”阿墨的焰纹在雾中开出紫花,照亮了桥面上的根须,“龙息妖叔叔说,执念雾最怕‘未说完的话’,我们快把清玄道长的牵挂喊出来!”

阿禾带着巡星蝶群组成“念力阵”,每只蝶的翅膀上都印着三百年前的画面:清玄帮初代堂主补破碗的样子,两人分食米糕的剪影,玄门弟子在永龟堂的槐树下练字的场景……“培育园的根须说,记忆越具体,破雾的力量越强!”女孩的声音透过传声符传来,带着急促的喘息,“你看,执念雾在退了!”

距离轮回台还有百步时,雾中突然浮现出无数模糊的影子——是被执念困住的魂魄,他们纷纷伸出手,想要抓住漂过的破碗。清玄的影子突然停下,转身对着那些魂魄喊:“我知道你们在等什么!我带了永龟堂的米糕,吃了它,根须会带你们回家!”

阿碗把米糕分给每个魂魄,根须从糕里钻出来,缠上他们的手腕,在虚体上印出“龟”字。有个抱着孩子的魂魄接过米糕时,突然哭出声:“这是我娘做米糕的味道!她总在糕上留个小窝,说给我藏糖……”

清玄的影子站在轮回台前,回头望着永龟堂的方向,根须从他的道袍里钻出来,与奈何桥的根须缠成个结。“告诉初代堂主,”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释然,“我终于能好好道别了,下辈子,我还来永龟堂吃米糕。”

轮回台的光吞没他的瞬间,根须突然开出朵巨大的紫菀,花瓣上的“龟”字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像个永不褪色的约定。回到永龟堂时,老槐树的年轮里钻出无数细小的根须,每个须上都顶着颗迷你米糕,糕上的“龟”字沾着露水,像刚从轮回台回来的。清玄的道袍被根须缠在枝头,风一吹,衣摆飘动,像有人还在那里晒米糕。

“你看,”沈砚指着枝头的道袍笑,“根须把他的牵挂织进树里了,以后每年这个时候,这里都会长出带‘龟’字的花苞。”

冥界的根须驿站托往生籽捎来消息,说清玄轮回后成了个渔家少年,总爱往归墟海沟跑,手里总攥着块自己做的米糕,糕上的“龟”字歪歪扭扭,却和三百年前的一模一样。

阿碗看着破碗里的根须往冥界的方向长,突然明白沈砚说的“根须无界”是什么意思——生死不是界限,轮回不是终点,只要心里装着温暖,根须就能把牵挂从生界带到冥界,从今生带到来世,就像此刻,忘川河畔的紫菀开了,归墟海沟的银鱼跃了,永龟堂的米糕香,正顺着根须,往所有有魂魄的地方飘。又是百年过去,永龟堂的根须已经在轮回渡口架起了桥,生界的米糕香顺着根须往冥界飘,冥界的往生籽顺着根须往生界长。每个轮回的生灵手里,都攥着块带着“龟”字的米糕,有的是母亲给的,有的是朋友送的,有的是自己做的,却都带着同样的暖意。

阿碗的破碗被供奉在老槐树的树洞里,根须从碗里钻出来,在生界与冥界的每个角落留下“龟”字印记,有的刻在婴儿的襁褓上,有的印在老人的手背上,有的嵌在魂魄的执念里——最后,这些印记连在一起,竟组成了句跨越生死的话:

“不管你在哪,不管你是谁,只要心里装着温暖,根须就会找到你,家就会找到你。”

因为根须没有尽头,家也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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