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和贺知衡如何斗?
不,
不只是他和贺知衡。
无论多少男人出现在欢喜的生活里,不管这些人如何翻江倒海,各显神通,想要上欢喜的船。
他都不会让欢喜翻船玩脱,是这个意思吗?
“温董的意思我明白了。”
温言政以手示意,“不送。”
余钦起身告辞。
离开九鼎山庄的余钦,回头看了一眼,他摘下手腕上的佛珠放进裤兜里,突然就笑了。
也许这才是拨乱反正后正确的剧本。
欢喜本就该是随心所欲的一生。
她就是命运,命运又岂会被裹挟扭曲?
贺知衡如果看不透这一点,这一世他还会输的惨烈。
……
余钦离开后,温言政回了房间。
他来到衣帽间,看着悬挂着的都是和他身上类似款式的家居服,微微皱眉。
所以,这明明都是定制的衣服,竟然也会出现相似款?
现在的裁缝都这样没创意吗?
好不容易找了身不一样的款式换下,温言政通知李凌明天让人清理掉衣帽间所有的家居睡袍后,才来到了二楼。
二楼欢喜的卧室,已经准备好了。
温言政在靠窗的棋桌前坐下,嘴角浮现几许笑意。
这次,他想看看不历经风雨摧打的欢喜,又会走出什么样的命数?
这个晚上,是个不眠夜。
宋茵盈连夜被宋家安排送出国。
这次,不是暂避风头。
而是彻底被驱逐。
就算她自己想回来,短时间内宋家估计都不会让她回来。
宋茵盈自己也打定主意,这辈子就是死,她也死在国外。
坚决不会再回来。
京城,不,不只是京城,而是全国,她都绝路了,没有生存的空间。
就是去到国外,短时间内,她也得要躲着人低调过日子。
她知道自己这辈子都被毁了。
毁在了谢景成手里。
在上飞机前,她最后看了一眼泪眼看着她流露不舍却又能狠下心同意让她远走的母亲。
她父亲嫌她丢人,都没来送她。
宋母走到她身边,轻轻替她拢了拢头发,低声道,“时间长了,等大家都遗忘了,你还是可以回来的。盈盈,在外头不比在家里,不要在任性了。”
宋茵盈浑身不自在,她恨不得现在就上飞机,飞到一个谁也不认识她的地方躲起来,但她强忍住了,因为她还有话要说,“妈,谢景成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