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刹那,孔宣只觉鼻头发酸,他沉默着上前,先将殿内仔仔细细打扫了一番,而后点燃三足鼎内的高香。
最终,他盘坐在自家师尊往日盘坐的蒲团之上,缓缓铺开了那刻满文字的竹简。
同一时刻。
天池山巅。
天池寺内,手敲木鱼的接引道人缓缓睁开双眼,他放下手中木杵,起身走下楼梯,走向寺殿,而后盘膝坐在庞大的石塑佛像前。
当接引道人抬头的瞬间,那庞大威严的闭目佛像骤然睁开金漆流淌的双眼。
而就在距离天池山不足百万里的一处名山福地内。
神色焦急的红云道人,此时正带领着一众道家弟子紧锣密鼓的修建着道观,当最后一座木雕泥塑被搬上高台,红云道人不由长舒了口气。
他一屁股蹲坐在蒲团上,自袖中摸出一枚山鬼花钱,手指一弹,那枚花钱便翻转着朝着木雕泥塑的结印持礼的掌心抛飞而去。
下一刻,木雕泥塑周身腾升起白色的烟雾,便听得天上传来一声雷鸣,那木雕泥塑周身腾升的白烟尽数钻入脚下名山福地之中。
红云道人终于瘫软在地,他怔怔看着殿外蔚蓝的天际出神。
北方大地外。
五百载光阴流淌而过的瞬间,镇元子与太清老子齐齐睁开双眼。
二人心口处,皆有指缝大小的缝隙再度蔓延而出。
下一刻,有三道紫金本炁自太清老子心口处游曳而出,在空中打了个旋,迅速没入镇元子心口缝隙之中。
这一刻的太清老子,那淡漠的脸庞上终于露出几分生动的神情,而镇元子生动的眼眸中却有了几分凉薄。
“感觉如何?”太清老子语气极为平静的问道。
镇元子咧了咧嘴,作出一副浮夸的模样,哈哈笑道:“妙极也。”
闻言,太清老子嘴角勾勒一丝极不易察觉的笑容,淡漠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镇元子:
“吾倒要看看,汝究竟与吾有何不同,待汝直面那道门户时,到底该如何抉择?又能如何抉择!”
镇元子收起脸庞上的浮夸之色,嘴角笑容抹平,他语气有些生硬道:
“那汝便拭目以待,哦不,在那之前,这浩瀚天地便已再无太清老子,吾甚感遗憾。”
“那便拭目以待。”
说着,太清老子起身,他上前两步,似乎想要穿过二人之间那道屏障。
可是令他意外的是,那道自他意识中演化的无形屏障,好像已不再受他的操控,他想要穿过那屏障,却被一堵仿佛没有尽头的长城阻拦在外,而他自身则成了被驱逐在外的“闯入者”。
察觉到这一现象的太清老子忽而怔住,他指着镇元子竟笑出了声:
“哈哈哈——殊不知这天地囚笼之中,你我二人究竟谁才是这笼中鸟雀也?!”
镇元子闭口不言,紧接着,又一道紫金本炁自太清老子心口处游曳而出,钻入他的心口中。
镇元子法身以肉眼可见的膨胀几分,但是他却面露极度痛苦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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